孟廷舟一路牵着姜时晚的手回到屋子里。
他的手沾满雨水甚是冰凉,姜时晚却挣脱不得。
左右人上前给孟廷舟换下衣服:“请都督沐浴。”
灯烛映衬着孟廷舟健硕的胸膛,身上的肌肉没有丝毫赘余。
他带着生硬的口吻:“进来。”
姜时晚知道这时候不要再惹怒他,默默地随他进了浴房。
浴房热气氤氲,孟廷舟整个人浸在浴桶里,闭着眼想到刚才的画面。
从阿别烈的眼神中,他分明看到了惊讶和着迷。
看来姜时晚说的是对的。
她就是阿别烈在找的女人。
只是见了一面,阿别烈就念念不忘。
就像当初那个裁缝铺的陆尚元一样。
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过耀眼。
姜时晚主动拿起瓜瓢浇在他的肩膀上,孟廷舟一把抓住她的手:“阿别烈虽然是大王,但是突厥人几乎没有礼义廉耻感,若是让他先找到了你,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妈?”
阿别烈身上带着那种原始的气息,让姜时晚不禁想起幼时见到的先帝。
那种不加掩饰的眼神,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见她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孟廷舟拉着她半个身子倾在浴桶里:“你在害怕?”
“嗯。”姜时晚一想到阿别烈就感到不适,“我不想看到他。”
她说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孟廷舟知道她一定是极度不安才会如此。
他半是安慰半是命令地跟她说:“以后无论在哪里都不能一个人外出,身边一定要带人。”
想到阿别烈那侵占的眼神,他心里也十分不快:“过几日就让他们走了,这些日子你就呆在屋子里不要外出。”
都督府私宅与公务连接在一起,的确有诸多不便。
看来还是要尽快分隔。
见孟廷舟从浴桶站起来,姜时晚欲起身:“我给你擦干身体。”
孟廷舟却钳制住她的手:“怎么?利用完我就想走?”
浴房甚是温暖,孟廷舟牢牢盯着她,她长长的睫毛上似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水煮,带着欲望的暧昧弥漫在空气中。
孟廷舟猛地抱起姜时晚,将她抵在浴桶的边上紧贴着她:“一想到那些人对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恨不得剜了他们的狗眼!”
不知是愤怒还是吃味,他的力道比往常越发凶猛。
姜时晚哭着讨饶了几回,直到他驰骋到尽头才得以作罢。
两人累到极致才从浴房出来到内室。
孟廷舟抚着她地背:“你身子才好,今晚就不把阿宥抱过来了。”
姜时晚也实在没有气力了,胡乱地点了点头。
到了后半夜,孟老夫人那边派人来传话:“都督,表小姐一直高热不退,还一直梦魇不断,老夫人急的都哭了,请您过去瞧一瞧。”
雨声特别大,孟廷舟听的并不真切,见睡得熟络的姜时晚似是没叨扰了睡意,不悦地皱着眉头翻个身朝里面睡了。
外面的人以为他没听到,又提高了音量。
孟廷舟怕吵醒姜时晚,起身走了出去,低喝一声:“什么事半夜三更过来找本督?”
来人是陈嬷嬷,浑身已经湿透,她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都督,若不是紧急的情况奴婢也不敢这会子来找您,实在是情况危急,还请都督去看看。”
“老夫人已经急的六神无主了。”
孟廷舟皱着眉头看了看里面,想了想:“你先回去,本督这就去。”
他换了衣服,嘱咐雪迎等人不要吵醒姜时晚,方匆匆前往孟老夫人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