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僵,淡淡道:“此事,老夫人做主便是。或者问问都督的意思也好。”
“啪!”孟老夫人重重拍着桌子,筷子和汤匙纷纷摔落在地上,她喝道,“姜氏,你不要拿廷舟出来做挡箭牌!我现在问的是你!”
“你身都督府的夫人,为夫纳妾本就是应尽的义务……”
“老夫人,奴婢现在并非都督府夫人。”
孟老夫人睨了她一眼,随即冷哼一声:“你可知道廷舟为何在京城要废了你?”
见姜时晚狐疑的眼神,孟老夫人说出了实情:“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廷舟欲在北境重新迎娶你,给你一个真正的嫁娶之礼,重新立你为都督夫人。”
闻言,姜时晚整个人愣在原地。
孟老夫人却以为她是故意如此,索性懒得看她:“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并不知道这件事。姜时晚,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廷舟迷惑如此,你既然身为都督夫人,就该当好正夫人。”
她一字一句道:“给廷舟纳妾,给都督府绵延子嗣是头等要紧大事!”
姜时晚总算明白她为什么急着把自己叫过来了,为了就是不给自己准备的机会。
自己若是不答应,怕是今日连走出这道门都难。
孟老夫人自然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必虚与委蛇,我今日把你叫来说这些事,你若是不答应或者跟我唱反调,我自然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为了母子将来的日子,我劝你好好思量一番。”
孟老夫人慢悠悠道:“阿宥今日跳进水里抓鱼,幸好水浅。可若是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见她为了达成目的,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敢算计,姜时晚直觉寒意阵阵:“老夫人,阿宥是您的亲孙子。”
“你错了!”孟老夫人打断她,“都督府姓孟,我只认姓孟的孙子。姓姜的说出去人家知道是我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