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廷舟看自己,姜时晚继续说道:“对方人确实比我们多不少,但是天然的地理位置也给我们不少优势。”
徐竟没想到一个清丽柔弱的女人能滔滔不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们地势高不假,但你知道这雪结冰后有多滑吗?别说打仗了,简直寸步难行。”
姜时晚微微一笑:“就是结冰的地面才能救大家一命。”
众将士面面相觑,这个女人真的是在信口开河?
孟廷舟却是知道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你继续说下去。”
姜时晚冲他看了一眼,又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大家听说过踏板吗?’
“踏板?”
她点点头:“不错,我祖父曾在兵书上记载,踏板乃是北方一些百姓在冰雪中用以载人、逐兽的工具,根据他的形容,我知道这踏板大致长什么样。”
她伸出手,孟廷舟随即取过一支笔递到她手里。
姜时晚在木桌上迅速勾勒几步,随即一块一米左右像小船一样的踏板展示在大家面前。
“这是……”
“这就是踏板?”
孟廷舟问:“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人穿上这踏板在冰雪上滑行应战?”
“嗯。”姜时晚不置可否,“但前提是大家需要先练习一番,不然容易摔跤。”
徐竟觉得这个踏板简直匪夷所思,并不认可:“都督,这玩意儿能行吗?”
孟廷舟睨了他一眼:“你有更好的办法?”
他涨着脸,半晌憋出一句话:“属下无能。”
孟廷舟看了姜时晚,又看了看屋内的众人,朗声道:“大敌当前,今日都督府被困于此,当前乃是都督府危难时刻,望诸位竭尽所能。”
“即刻去砍伐竹木,制作踏板,务必以最短的时间做好准备随时应战!”
众将士齐齐跪下:“属下领命!”
大雪渐止,孟廷舟带着人砍伐竹木,姜时晚亲自示范如何用利用竹片、绳子制作简易的踏板,等做了模板再让其余人效仿而作。
砍伐竹木大约半天就足够了,制作踏板反而是最费时间的。
很多人根本没见过这种东西,姜时晚需要不时地纠正一番。
她的手冻得通红,到后面几乎没有了知觉。
孟廷舟看在眼里,心里颇为动容。
姜时晚却没有退缩,反而催促他带着部分将士先去练习滑踏板。
很快,外面传来滑踏板摔倒的鬼哭狼嚎声。
惹得在屋内做踏板的人哈哈大笑。
等到了后半夜,伴随着一阵欢呼声,所有的踏板都做好了。
白天还骂骂咧咧的徐竟顶着一头风雪走进来:“这天气真他妈冷啊!”
“徐将军你摔了几次?”
“我?摔了三五次就能提刀滑了,你别说,会滑着踏板后,简直健步如飞!想想一万大军简直就是废物!”
徐竟自命不凡地说着大话,看到灯烛下姜时晚正凝神清点踏板的数量,随即尴尬地收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姜时晚确认好数量后,搓了搓手,看到徐竟等人并不意外:“徐将军,你们辛苦了。”
徐竟勉强地笑了笑。
“时候不早,诸位早些休息。”
她也不打算逗留,低着头干了这么久的活,后背都挺不起来。
她刚回到房间还没坐下,就看见孟廷舟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累坏了吧,快过来洗洗手洗洗脚。”
姜时晚没想到他会给自己端水:“你……端水?”
孟廷舟面色如常:“今天所有人都在忙,厨房纸留了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他握着她冻得通红的手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