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少薇定定凝视着这杯水几秒, 做了一个连自己也未曾想到的举动她把盛了水的杯子靠置到了门把手上。
这是件不算困难的事,做完后, 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取了一只枕头,放到门脚, 就在这杯水的下方。
最后, 咔哒一声, 少薇旋上锁芯, 将这扇门从里反锁上。如果有人拧动外面门把手, 将会带动里面的这一侧虽轻微,但足以令一只处于精妙平衡下的杯子摔落在地。
这一夜, 少薇双眼紧闭, 刀片压在枕头下。
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清早被刺入窗户的晨曦刺醒, 脑中一根冰锥银针别睡!这是在宋识因家!
下一秒,因为发烧和神经衰弱而焦渴的双瞳,在这一刻扩散开
放在门边的白色枕头已经吸饱了水,一只水杯空空荡荡地歪倒在上面。
有人曾试图打开过这扇门,拧动了门把手。
外头传来宋识因讲电话的动静。俄而房门被敲响,他声音如常:“醒了是么?醒了就出来吃早饭吧。”
少薇像生锈的人偶,随着这句话而转了转眼珠。
餐厅里的一切都太过寻常:穿梭走动的佣人,从窗户射进的阳光及被涂亮的地板,全套的中式早餐鲜活热腾,客厅传来早间新闻播报。
她坐到桌前,笔直端正薄薄一片纸,被人服侍着端上盛了粥的碗筷。
宋识因瞥她一眼,含笑问:“昨晚上休息不好?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