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他。”
“反正别像我爸妈一样就好。”司徒薇硬邦邦地说。
“我说过了,我长脚了。”
司徒薇又出去站岗谢宾客了,这往后都心不在焉的。这么洒脱豁达,她哥知道吗?
少薇则一个人坐了会儿,归档了会照片。这之后,隔壁一个小僧侣来请。
两间花厅是连通的,中间以移门相隔,这许多天来,少薇和僧侣们各安一隅,偶尔碰到了也就是点一点。少薇起身,抚平及膝的旗袍,“有什么事?”
“我们主持请你过去。”着灰袍的僧侣双手合十,鞠躬。
少薇跟在他身后,不太明白。这是普陀山请来的高僧们,所需动用的关系和金钱旁人都不必肖想,陈家上下对此都很恭敬。少薇也恭敬,见了坐在红酸枝沙发椅上的僧人,微微欠身:“师傅。”
对方清明的视线在她脸上略作停留,接着道:“少施主不介意的话,可否把手借我一看?”
少薇便伸出去,掌心朝上。
“师傅是不是觉得我有佛缘?”她玩笑似地问,“我经常觉得自己有个翻版的活法,在寺庙里点青灯,常伴菩萨跟前。”
“少施主气象舒阔,不见愁结,确实有佛缘。”
少薇莞尔,心底道,坏了,可不能让陈宁霄知道。不过她最近想当女弟子的心是越来越弱了,可能越靠近陈宁霄一分,就越离青灯古佛远了一分。
僧人垂眸看了她手掌片刻,略一颔首,口吻很缓:“少施主虽然才二十二岁,但前半辈子吃足了苦,正是这个原因,你的气象才更显得珍贵。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能在隆冬腊月越冬的植物不少,但能磨出风采的,却不一般。不过到了这一步,少施主这辈子的苦已经吃完了。”
少薇:“?”
啊?原来是看手相?
她是没想到这话里虚处大着呢,也没说是从她手相上得到的结论呀。末一句单看作是句吉利话也行的,毕竟以她的心性,她的日子任谁看都坚信会越过越好。
僧人不疾不徐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少薇缓缓回拢手心,像是很珍惜这掌纹上昭示的命运。唇瓣也带起了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