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霄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身上西装外套,一边俯下身去,与她接了漫长的一个吻。
少薇缺氧缺得晕晕乎乎,听到陈宁霄停了吻,问:“去看《最后的晚餐》了吗?”
“嗯……?”少薇慢吞吞地想,“还没。”
“我陪你去。”
少薇点点头,与他这样轻声细语地聊着天,心缓缓地放松下来,没留意到他手上的动作。
一声撕拉声。
她留在茶几上没来得及收的胶带,被陈宁霄撕开。
这是她用来缠镜头和机身的电工胶带,粘性不比正常胶带,但抗磨,可以给镜头很好的保护。她昨天刚从姬玛那里得到了一台42mm的莱卡镜头,还没缠好。
少薇两眼迷离而微微失焦地、地自下而上看着陈宁霄。一回生二回熟,她两手已自觉地在身前并拢,像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俘虏。
但下一秒,她的双眼睁大,瞳孔也聚焦了回来虽然比刚刚更搞不清眼前状况。
陈宁霄,将她的右手和右腿缠在了一起,左手和左脚缠在了一起。
少薇一个激灵醒过来,不敢低睫看自己的模样,虽难受、但仍充满依赖地问:“你、你缠错了,陈宁霄,怎么是这样缠的?”
陈宁霄已经缠好,两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身影笼罩着她:“没错。”
笃定,不容置疑。
少薇愣了好一会儿,难堪地哭出声来。
陈宁霄却不管她了,打开房门,走向洗手间。
她被用这种门户大开、行动受限的姿势放置。
除了少数几间屋子外,其余的住客共享走廊上的公共洗手间,每层楼两间,设隔间,有专人打扫,故而卫生状况有保障。
陈宁霄打开水龙头,将衬衣往上挽至手肘,慢条斯理而细致地洗着自己的十根手指、两段手腕。
别的客人出来,只觉得这东方男人洗手过于认真,面上沉着无波澜,好像沉浸在什么让他身心俱爽的事中。
透明冰冷的水流下,陈宁霄的十根手指微微发起抖。他眯了眯眼,抽离出来,用完全陌生的目光审视自己。
他浑身都在兴奋,兴奋仿佛有什么暴戾因子在叫嚣,被他强行克制着,但身下早已应得不可思议。
拿起胶带的那一瞬间是如此自然而然,连思考一下怎么用都不需要,仿佛他的手执行的是他早就日思夜想的命令。
陈宁霄呼吸顿住。
过去梦里那些画面,掌控的,命令的,摆弄的,操纵的,都有了具体的脸。
是他。
那个胆敢让她爽到发哭爽到求饶的,是他自己。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少薇不安。她迫切地需要听到人的呼吸,感受到人的热度。
陈宁霄出现的那一瞬间,少薇泣出声,但某种空虚的难受加剧了,她想求他干什么,紧接着,她看到他洗得干干净净的,还往下滴着水的手。
他甚至都等不到将手擦干。
目光触上,彼此都愣了一愣,接下来的一切快到双方理智之外。谁都没反应过来她就泄了一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受不住。
陈宁霄都还没用上什么技巧。
他缓了一缓,深呼吸,缓过了心脏的那阵发紧,如鹰般的目光盯着她半晌:“宝宝似乎很喜欢这样……”
他徐徐吐出末两个字:“被玩。”
少薇红唇半启,吐息灼热,涣散的瞳孔半天才聚焦回来。
他刚刚玩得很强势,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深陷进了沙发凹出,身体的折叠度高得不可思议,也因此,她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垂眼,就看到了仿佛下过雨或化着雪的泥泞。
少薇再次无助地泣出声。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