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绑起来,动作却温柔。
强劲滚烫的水流冲到脊背上,让少薇哆嗦, 背部薄薄的两扇肩胛骨收紧,令人着迷的动势。陈宁霄自己穿得很齐, 一整夜都齐,此时也是一样。考虑到衬衫本来就湿了干干了湿, 这会儿再被打湿也就无所谓了。
冲了一阵,他尽心尽力地往下, 掌尖抹过。
少薇又是一阵哆嗦, 脚趾的绷紧仅用这一夜就成了条件反射。
水质和水质颇有不同, 譬如北水硬, 浇花返碱, 南水柔,烧开就能喝。花洒的水和蔷薇花的水当然也有不同, 一个涩, 洁净效果好, 无色无味, 一个润,幼滑的触感涂满了一整朵,甜热微腥。
陈宁霄耐心细致地用净水冲过,像在洗干净一朵花,低笑一声:“手感真好。”
少薇觉得这一整晚的他都有点混蛋,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混蛋,仗着她没力气非所欲为,虽然行事温柔,但讲话莫名有种冷峻和置身事外之感。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也置身事外了。
陈宁霄冲洗完了她,大浴巾往她身上一披一裹,打横抱沙发上,继而俯身拎话筒,被淋湿半身的身体优雅至极,报房号:“来个人铺床。”
扭捏也是要力气的,少薇显然已经筋疲力尽,眼皮披下来。
过了会儿,她感到身上盖下了一件西装外套,便又努力半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着陈宁霄在沙发前半蹲下,一边慢条斯理地一粒一粒解开扣子,一边说:“先睡,等会儿抱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