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我面前来,好吗?”
尚清还是没理她,将要走进那扇窄而阴凉的门中。
“尚清姐!”少薇往前了一步,又止住了,又滑了眼泪的双眼执着平静地盯着她,“我想你,我一直找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见我,一点也不想,我可以走。但你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
“你走吧,你认错人了。”尚清侧身对着她,她眼窝很深,眼睛的池水在阴影地中。
“我们上次喝的奶茶,是你做的吗?”
店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擦着台面的手慢了下来,又叫:“爱玛,遇到奇怪的人你别理就好。”
“尚清姐,那天我去接你,办事的人说你早就提前一年就走了。”少薇抹去了所有有关监狱系统的词,“我磨了很久,他们说我们非亲非故,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去向。我说,我们怎么会非亲非故?你是我姐姐,是我亲姐,我在世唯一的亲人。”
眼泪滑进了唇缝,很咸,但少薇已不再哭得像无助小孩,而是很平静,甚至快让人听不出她声线的颤抖。
“我姐走丢了,我能不找吗?我再造我人生,给我新生的姐,用自己的后半辈子换我长大的姐。”
店长不再说话,攥紧了抹布。
“我想你还会做美甲,所以从大学开始,我就一直到处找美甲店。颐庆的每个美甲店我都跑过,但是新店开得太快了,我回来,又开始找。尚清姐,我一直没涂过指甲,因为我想让你给我涂,我那时候偷偷羡慕你,你会穿颜色漂亮的衣服,手脚涂得五颜六色的,很自信,很张扬。你不想我对吗?你是不是在过新生活,不需要我了,也厌恶我了。”
不明就里的客人,四方邻居露出探出脑袋。
尚清攥紧了手,为了做奶茶,她早已是一双素手,指甲短圆,干净整齐。
“什么事?”
“不知道,谁来找爱玛?”
“家里人?家里人来找爱玛?”
“不是说她亲人都死光了吗?”
尚清死死地咬着牙,束得干干净净的马尾从赤红色的Polo T翻领后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