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急诊纯属草台班子,让两仇家坐一张病床上等消毒。处理到陈佳威,护士乐了一句:“你倒是有经验,把脑袋保护得很好嘛。”
比起被揍得破不烂呲的身体,陈佳威的那颗头可谓是毫发无伤。
他一愣,咬着上根烟就走了,没跟陈宁霄说一句话。直到去英国前,他都没再和陈宁霄见过面。
这样想来,他们这帮名以曲天歌实以陈宁霄为核心的“狐朋狗友”,长的有二十年短的也有五七八年的交情,在大学毕业前居然就这样莫名地撕裂了。曲天歌为人傲,有陈宁霄的场合她起身就走,到后来陈宁霄便也识趣,不再进入她的社交场。没人知道她等他来哄等了一年。
人生第一课,趋炎附势察言观色。这些官商子弟打小在名利场泡大,又怎么会看不懂利和势在哪头?往后有正规点的场合便还是请陈宁霄,只有club纯酒局才陪曲天歌疯。她那段时间一喝酒总哭,有一回蹲马路牙子上嚎啕,乔匀星听半天才听出她语不成句地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