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不敢眨眼。
“你想要这个,就不必在我决定帮你时问我真假。”陈宁霄目光深邃,止住了她尚未出口的话语。
他是她选中的安全选项,她走投无路不得不转嫁风险的唯一能无偿利用的口岸。
这是他对她的解读,也许未必是她的初衷,却是她的真正渴望。
正如她对他解读的考验,也许未必是他的初衷,却也带有几分真相。
“站好。”
他撤回了手,让她自己站稳站直,接着迟疑了瞬间,用指腹擦去了她眼底即将要冒出来的眼泪。
“你,很有天赋。”
很难有人在这样的困境中不怨天尤人,不自怨自艾,只是忍着,耐受着,沉默着,甚至姿态还很轻盈。她穿过城中村和这些困难的世相正如野猫跳过巷道的脏水和垃圾桶,跳上台阶,跳上屋檐,跳上月光照亮的天台,回眸,懵懂且清冷。
不着相。如此难为的天赋。如此轻盈的聪明。
他是在漫长的成长中不得不思考这一点的,她是自发地活成这样的。
少薇问:“什么?”
“摄影。”
陈宁霄两手都插回到裤子口袋里,“回去吧,你不是想导照片?让我看看你的天赋。”
少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先她一步的背影。
以后都不必有资格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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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铺有厚厚的地毯,走上去静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