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伤疤般偏过脸,“原来你故意不接的啊。还以为你有事。”
她笑了笑,“那你多喝一点,不要浪费。”
陈宁霄夹着烟盯了她半晌,眼神逐渐晦沉下来:“行。”
他将烟搭在烟灰缸上,问酒保要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手指一如往常地轻点两下,“one more.”
第二杯。
“one more.”
第三杯。
……
动作沉稳优雅,不见迟疑,亦不见急迫。
先迟疑下来的反而是酒保。他很清楚这男人在此之前已经喝了多少,酒量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种喝法。但客人要,他不能不给。
到第六杯,陈宁霄不再续,而是推回了杯子,夹起刚刚搭在烟灰缸上的烟,重新塞回嘴里,继而绅士却淡漠地对西班牙女人摊了摊手:“多谢。”
六通电话,六杯酒,不多不少。
女人:“……”
她不情不愿地摸出信用卡买单。机器还在滋滋的出着票据时,陈宁霄已经抄了手机起身。
女人一愣,保持了一晚上的松弛风情在这一刻破功:“你耍我?”
这是她今晚唯一锁定的目标,努力了这么久,怎么能落空?何况,她还花了钱!
陈宁霄从钱夹里抽出一沓纸币,数也没数,对卷后插进了还剩了一些些酒的威士忌杯中:“Have a good night.”
女人没辙,眼看着他远去,又看着那个十六岁的少女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