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仔链条包,便主动问:“我帮你背相机吧?”
司徒薇学乖了,先看了眼陈宁霄,弱弱地问:“可以吗?”得到首肯后,才将相机递给了少薇。
少薇斜挎上肩,随他们跟上专业讲解向导的路线。
下午三四点的光线从雕花窗户中斜射入,在这座奇诡瑰丽的教堂中庭投下郁金香般的光线,世界各地游客张唇仰叹,汇成通往天国的赞歌。
天神住的地方。
少薇看着陈宁霄在她正前方驻足的身影,笼罩着金辉的轮廓,落下淡影的眉弓、睫毛和喉结,落拓游离于尘世外的神情。
她感到某种痒意爬上指尖。
是她熟悉的,却一直不得其解无法排除的痒,时不时地会攀上,在一些好看的光线中,在落后一步注视陈宁霄的时刻中。她低头,看到斜挎在自己腰际的索尼单反相机。
零点零一秒的犹豫,像枪被插进皮套般的自然,少薇拿起,以准确的姿势掌镜,一手托底部,一手托镜头,一指搭快门,一指捻光圈环。
指尖的痒消失了,一片雪花与苍茫无依中找到了它的落点,化为潮湿的能孕育生命的水汽。
然后呢?
拔枪出击的动作在这一刻茫然地停住。她不会用。每一款手机都有它独特的操作系统和按钮,她没研究过任何一款相机,自然摸索不出正确的使用方式。
“你忘记开机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伸出手来,在机身的某个位置拨了一下液晶显示屏亮了起来,映衬出此刻镜头对准的预览画面。
事实上对方是用外语说的,不是英语,也许是法语吗?还是西班牙语?少薇不知道,只怔然地扭过头去。那个有着银色卷发的老人对她微笑点头了一下,继续往前走,走进圣家堂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