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互帮互助,我不想被催婚,她不想被人说三道四,于是我们两个假结婚。何小满出生,安楚楚笨手笨脚,基本都是我在带。但是后来她说,不管怎么样,孩子是她的,她会很努力地学习做一个妈妈。离婚后不到万不得已,其实她也不会太麻烦我。”

何家好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本相册,上边从刚满月的何小满到现在三四岁的何小满,长得像糯米小汤圆一样的小女孩,长大了还是胖嘟嘟的。何家好又开始讲何小满小时候的事,陈若渴就安静地听他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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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时间特别绵长。何家好讲累了躺下来的时候,夜光时钟也才走到一点。房门关起来之后,那些海报又面对着他们。何家好说:“其实做一个饭店老板很无聊很累。我就经常拿《杀死谣言》出来当励志片给自己加油打气。所以这部电影确实对我有特别的意义。而且是你演的...”

何家好话还没说完,陈若渴突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何家好惊讶地看着他。陈若渴把唇覆上了何家好的唇。何家好闭上了眼睛,他们靠在床头接吻,也许是夜晚真的漫长,实在没有的事情可做,于是可以吻得那么认真投入,毫无杂质地专注在一个吻里。

分开的时候,何家好的整张脸都烂熟了,被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晕头转向。他们抱在一起。陈若渴感觉自己是终于做完了正确的人工呼吸,在搁浅的海滩上缓过来的人。四周仍旧水波流动,他仍旧睡不着,但也没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他拥有了一点活下去的氧气。

第26章 蝴蝶飞不过雪线(七)

他们在何家好的房子住了很长一阵子。何家好起床先做两人份的早餐。陈若渴已经会自己熟门熟路晃进厨房接水吃药,吃好后就在一边看何家好做早餐。何家好出门去饭店会问陈若渴想不想去,陈若渴还不太肯出门。何家好走后,他就在何家好的屋子走来晃去。

何家好把陈若渴那个水族箱都拿了过来,他说太久没人在,小鱼怎么办。他每天会记得换水,开加热棒,也会细心清理水族箱里的水草。小鱼活得也都很好。

陈若渴趴过去看着他的鱼,忽然觉得他们都好幸运。

何家好一般不会出去太久,最多半个钟头又赶回来。他手里拿一袋子从后厨顺过来的菜,还有从邻居的花盆里拔的葱。他们上午在家里做家务。陈若渴十指都没怎么沾过阳春水,做什么都笨笨的。何家好让他把客厅的地板稍微拖一下。他不知道那个拖把应该怎么用,让他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一下,他把整罐洗衣液都倒进了装洗衣液的小抽屉里。

何家好看着滚筒洗衣机里一片白乎乎的泡泡,那些泡泡感觉是要造一朵结结实实的云。陈若渴艰难地小声嗫嚅道:“我以为...那个地方要灌满。”

何家好叫说:“不是啊,从来没用过吗,那后来工作之后呢。”

陈若渴说:“阿姨打扫卫生。”

何家好无语。陈若渴还是那种把内裤和袜子都一起塞进洗衣机洗的人。何家好嚷嚷:“我要到网上曝光你。”

同居后,陈若渴好像真的是从海报上走下来,变成了普通男孩。何家好要无奈地拽住他说:“你头吹干了吗?”

陈若渴晃着满头水珠,说:“吹干了。”

何家好打了他一下,说:“去吹干,然后把客厅地板擦干。”

陈若渴觉得热,吹一下又赖皮不吹了。何家好只好帮他吹。何家好吹的时候,陈若渴就坐在那翻何家好留在沙发上的电影杂志。

傍晚,他们吃罢饭,养成习惯了下楼散半个小时步,顺便扔一天的垃圾。陈若渴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跟着何家好走小区附近的健步道。何家好说:“今天是这样安排,走完健步道,去百好一趟,拿明天做早餐的面包,然后去生鲜超市抢酸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