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石子很容易就刺破了娇嫩的手掌心,血珠瞬间就溢了出来,鱿漾继续用石子划破手心,一撇一捺一横一竖地写下一个完完整整的“煊”字,刻在手上就永远不会忘了。

鱿漾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心,含在泪笑了笑说:“煊,我还记得你。”

鲜红的血一滴接着一滴地从指缝里掉落,渗进了土里,鱿漾却不在乎,低头在自己手心上亲了一下,张着两片染了血的唇,喃喃道:“煊,百里…煊…”

这边,红叶和多情都很着急,红叶生气地看着多情和她吵起来:“夫人你都看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多情摸了摸脖子上那条红色的掐痕,没有说话。

红叶看着闷不吭声的多情,剁了一下脚说:“快去找呀,我们分头去找。”

多情点了一下头,随后看着旁边正在看戏的荣乐说:“你照顾好将军和林副将。”

荣乐应下吩咐,然后目送着她们出门。

这边,等鱿漾觉得自己稍微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时候,就从山洞里走出来,下了山,回到小镇上,鱿漾凭着自己脑海里那些记忆碎片,顺利地回到了府上。

荣乐正在房内帮百里煊清理身上的血迹,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素衣满身血迹的美人虚弱地依靠在门框上,就像是堕入凡间的神仙,尽管满身血迹却看得像是一尘不染,让荣乐看了都一阵失神。

鱿漾见他居然脱了百里煊的衣服,手还放在百里煊的胸口上,当即就发怒了,明明很虚弱了,却还能坚持走过去掐住这个少年的脖子,咬着牙,猩红的双眼瞪着他说:“你想对煊做什么。”

“夫人…咳咳…我只是在帮将军,咳,清理。”荣乐已经感觉到了窒息。

鱿漾将他甩在旁边,怒道:“给本王滚。”

荣乐劫后余生,猛地喘气咳嗽,连滚带爬地走了出去……

说完那句话,耗尽了鱿漾全部的力气,最终倒在了百里煊身上。

等红叶和多情回来时,看到夫人满身血迹的倒在将军身上,红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抹了把泪,脚步轻轻地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正打算给夫人心口上的伤口上药,无意间发现夫人的左手上全是血。

红叶掰开了夫人的手指,看到手心上有个血淋淋的“煊”字,皮肉都被划开了。

红叶看到这个字,当即泣不成声,多情过来看了一眼后,沉默不语。

上完药之后,红叶和多情就都退出去了,一出去红叶就扑进了多情怀里抽泣着说:“怎么办。”红叶看了都觉得心疼,更别提将军醒来后知道了,是什么心情。

多情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会好起来的。”

到了晚上,林漳就醒了,命是保住了,不过他断了一条手臂,这长不出来了,红叶去给他送饭的时候,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说:“吃了东西,就去请罪。”

林漳看了她一眼,立马心领神会:“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如今他活过来,定是那鲛人救了他,夫人不计前嫌救了自己,林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拿起筷子,却没有什么食欲,停顿了一下后问:“夫人,他还好吗?”

红叶红着眼看着他,无比激动地说:“你现在知道他是将军的夫人了。”

林漳心中有愧,默默地把头低下来。

红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发顶说:“希望你能记住救你的人是谁。”

说完,红叶就大步走了出去,林漳看着她愤慨的背影,眼里出现了一丝落寞之色,原来他之前为将军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所有人都责怪林漳时,就没人想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是为了他自己吗,不是,他至始至终都为将军而考虑,只是他低估了夫人在将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