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煊直接伸长了手,将他给拉了出来,桌子底下都是灰尘,百里煊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拿掉他脑袋上的蜘蛛丝,带着几丝戏谑地说:“我不觉得脏,漾,你得慢慢习惯知道吗?”

以后可是会经常做那样的事情,当然得习惯才行,但鱿漾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了看百里煊的嘴,随后说了句:“那……煊你以后不可以再亲我了。”

亲过下面的了又来亲上面,那可不行……

“你说什么?”百里煊用一种带着威胁的口吻反问他。

鱿漾吓得不说话了,百里煊也就当他没说过那句话,很快镇上的牙婆子都被捉来了,百里煊也就没有再和鱿漾嬉闹了,开始办正事,鱿漾也跟在他身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公堂旁侧,看着煊怎么审案子。

牙婆是都抓来了,但她们和这个案子并无干系,实际上真正倒卖孩童的人,都不会在明面上说自己是牙婆,只不过是那些百姓认为人贩子和牙婆都一样是贩卖人口的,也就混淆了,所以管人贩子也叫牙婆。

真正的人贩子一般会伪装成其他的身份,在暗地里交易,方便掩人耳目。

而牙婆是光明正大地交易,她们只是花低价收购穷人家的女儿,再高价转出去给富贵人家当丫鬟,这个生意老祖宗到她们这都做了几百年了,头一次被官府给抓住。

几个牙婆在下面不停喊冤,有的穷人家里重男轻女,也为了维持生计,就会把女娃娃给卖掉,这个生意向来都是你情我愿,不知是犯了哪条律法。

“大人,我们真的没干过坏事……”堂下跪着几个妇人不停求饶。

百里煊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说:“肃静。”

她们都闭上了嘴,只是还在抽泣,心里害怕呀,百里煊看着她们,严肃地问:“你们卖的真的都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吗,都给本大人从实招来,若有半句不实,夹棍伺候。”

牙婆说:“大人,有时候二十几的大姑娘也卖。”

百里煊:“……”

另一个牙婆迎合说:“对,大人,三十几岁的半老徐娘也卖。”

百里煊:“……”

还有一个牙婆:“只要有人出钱,四十岁妇人也卖。”

她们就相当于中间商,赚个差价而已。

百里煊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她们安静下来后,又问:“四五岁的孩童呢!”

牙婆老实地回答说:“这个大人,我们不一般不会收这个岁数的,太小了干不了活,卖不出去。”

百里煊问:“那怎会有人说你们将偷来的四五岁的孩童,送去黑镖局,让他们押送去京城,卖给那些达官显贵。”

“大人,我们真不干这事,求大人明鉴。”几人一起磕头。

秀才认识其中一个牙婆,觉得她们的话不会有假,便对百里煊说:“大人,那帮人定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以牙婆的身份来倒卖,他们可能会隐藏在市井之中,以一个不知名的小身份,这样才不会被官府轻易抓到。”

秀才说得在理,牙婆的身份那么明显,容易暴露,他们肯定会用另外一层身份来包裹,掩护自己,而且若是这般轻易就能抓到,岂不是太小瞧那帮人了。

百里煊还是不放心,又逼问了一番,最后见她们几人都不像在说假话,就直接放走了。

等案子审完了,鱿漾才走到百里煊身边来,公堂之上,人都还未全部走光,百里煊就毫不掩饰地将鱿漾拉到了他腿上来坐,无一不在招显,他对那个少年的宠爱。

秀才退到了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总想着觐言规劝,但一看到鱿漾的脸,他就瞬间好似没理由劝大人不沉迷美色了。

鱿漾伸出小手在百里煊还有些严肃地脸上揉了揉,小声抱怨说:“煊,鱿漾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