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操练完,就可以回来。
他回家后,便拉着孩子们读书。
军户中很少有专门教孩子读书的,这读书所用的笔墨纸砚那叫一个贵,一家子连衣食都有些困难的,谁还有多余的钱去读书认字去。
吴祖贤教着孩子们,开始是在地上画,先记住字,之后他觉得谁的字可以了,便让谁用草纸写字。
货郎过几日便过来了一回,赵氏买了不少针线,又拿了一些绣活儿,等下次的时候,就可以交给货郎换钱,这倒是一个进项。
吴招儿也不让赵氏太用功,也让她干干家里头的活儿,这样动动不伤眼。
赵氏从来没有下地干活的意思,吴招儿也赞同,嘴上还说她的绣活好,没得将手弄粗了,不值当。
可她自己上山打鸡下地摸鱼,都不管,厨房里的活也大多数是她在忙,也不嫌脏乱。
不过她的手是粗不了,她干活时习惯用灵力包裹着,依旧白白净净,清清爽爽。
也不光是她的小手,还有她的小脸,依旧白净白净。
如何风吹,如何晒,都是黑不了。
可家里的男孩子们就不同,从三岁到十二的,还有吴父都是黑了几个度。
也许是这西北风吹的吧,这边的女子普遍偏黑。
赵氏发现了这点后,就不大出门,出门还会戴帷帽。
不光她自己,还要求闺女也听她的,可吴招儿嘴上应着,如何做事还是顺从心意。
吴招儿的母亲赵氏对这里的妇女很鄙视,打心底有种让她说不出道不明的优越感。
好在,她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太太,在外人面前从来不会露出马脚。
吴招儿知道她对这里女人从不好好地穿裙子,而改穿裤子很不以为然。
吴招儿为了迁就她,从来没有直接穿着裤子出门,虽然她觉得穿裤子挺好的。
这边的女子平常生活一般都是直接穿裤子,除了节日或是出门做客,因为裙子穿了,这干活儿就是不利索。
这里的农户对军户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怎么说呢?
即依赖又抗拒!是生活上依赖,精神上抗拒!
附近的农户嫁闺女都不嫁给军户,他们怕下一代子子孙孙都是打战卖命的。
军户的闺女,却想嫁入农户。如同农村姑娘想嫁入县城一般。一入农户,子孙后代便不必去当军户。
天,越来越冷了!
准备柴火那是要紧的。吴郁生带弟弟们上山捡一部分,可大头还是得买,好在这附近农户家有卖的,二十文钱就是一车,还给劈的好好的码的齐齐的。
可碳,就得上县里买。
吴招儿想过几日独自去趟县城,到时易个容,多去几家米铺,多买些精米白面,至少得吃一个冬天的量。
听说,这边的冬天是下不了炕,出不了门的,那雪啊,一下便是一个冬季。
去县里时,可以趁机从空间多取出一些冬日的皮毛与棉被,还得取两个红泥炉子出来,对家里人可以说是县里买的。
这在冬天的时候,谁不乐意吃一口热乎乎的饭菜?
如果单独炒菜,过不了一会儿就变冷了,如同京城的宫宴一般,流水线出来的菜,中看不中吃。
更何况,目前用的大部分都是猪油,想想,那一冷却,就是那种白花花的凝脂状,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食欲。
可,如果用红泥炉子一直加热加热着,是不是越来越入味,越吃越美味!
还有一个大问题!
吴家分到手的三十亩地也划好了,不过那却是一大片的荒地,真的是要人开垦才能种庄稼地呢,好地良地自然轮不到新来的,这开春了,怎么种地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