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也能过日子,她有种植空间这个外挂。说起空间,如今只种了三十多枝果树,余下的一点空间分明养着人参灵芝等等名贵药材。总之,没有粮食作物。
说真的,在她步入中年之后,已不大打理这个空间,只会每日取出一些空间出产的各色水果,生活中,别的什么皆有专人打量着,她本人便有四个私人助理。
这个外挂,俨然成了她的回收站。她将自己、丈夫以及一对儿女用过所有衣物、玩具、课本书籍、电器等等收入空间,而空间也没有任何收容不了的反应。
“妞妞,快吃,爸爸得早些到办公室。”穿着一件手工订制的白衣短袖衬衫,一条笔挺的黑色西裤,风度翩翩地曾爸爸开口了,声音悦耳,笑容清雅。
“哦!”曾澜澜打量着这位年轻过了头的帅爸爸,一点不怀疑他会在审问室内不堪受辱,直接在里面就自缢身亡。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
她听过太多这场浩劫中倒霉的名人故事,有的全家完蛋,有的只剩下一个老的一个小的,有的只剩下一个老的,……全家都在的很少很少;但不是没有,不过都是用‘划清界限’这个方式苟活下来。
饭后。
曾教授一身干净整齐的中山领白衬衫,腋下夹着黑牛皮文件包,笑呵呵地先行上班去了,曾教授任教的大学便坐落地徐家汇,与曾宅不过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他皆是步行上下班。
当曾澜澜漱完口,带着绣着红色五角星的军绿色挎包(这是空间存着的旧物)出来时,路过姑姑姑夫宝生一家三口时,用低不可闻地声音道:“曾天莉,还不带着你的小白脸与狗仔子离开曾爱。”言罢,笑嘻嘻向几米开外的帅爸爸扑去。
“调皮,快上车。”人高腿长的曾爸爸已稳稳地坐在打理的崭新自行车上,见闺女终于有了笑模样,心里高兴,嘴上训斥着。
曾澜澜不理姑姑那喷薄欲出的火药味,也不理姑夫那阴森森的眼神,瞧了眼胖乎乎的宝玉。只对步行上班的曾妈妈挥手告别:“妈妈,再见。”不知那姑姑会不会从曾家搬走?那个姑夫于曾澜澜而言,已经是个死人,只是善未想好让他如何悄无声息的死去。
“妞妞,暑假不去香港了吗?这样大了,你还没有出去玩一玩呢。”曾哥哥边骑车边开导着闺女。
“不去。”曾澜澜对天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地道。
“那找几个同学来家里玩吧。”曾爸爸哄着闺女。老了老了,不懂少女的心了。遥想当年,他可是无往不利的绅士。
“爸爸,同学们在策划一个活动,可是就不跟我说,对着我漂亮的洋装满眼喷火。”曾澜澜满口胡扯,不想上学,她哪还需要上学啊!她可是清华博生的教授呢。
“嗯,不可以不合群的,那咱不穿洋装吧。与她们讲上海话,带奶糖分给她们。”曾爸爸努力地回想着初中小女生的爱好。
“爸爸,奶糖是国外寄回来的,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会让同学说我是海外间谍,是特务。”曾澜澜小声地嘀咕着。曾家人满身是尾巴,随手一捉便是一大把,在这场浩劫中,曾家也很难逃开,她得加快动作。
“……”曾爸爸沉默了,半晌才压低声音说:“妞妞,下半年爸爸给你转学,这些同学不好。”
“好的,爸爸!”离开熟悉的一群人,改头换面的,不知能不能躲开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遭劫?
半夜三更,曾宅内
曾澜澜伸手摸到正嗡嗡直叫的闹钟(出自空间),关掉,自己一个鲤鱼打滚翻下舒适的大床,一狠心,一咬牙将室内的东西收得不干不净,清清爽爽,只余连窗帘都没有的空荡荡大房间。
曾澜澜没有都做停留,直接下了楼,拐了个弯,进了爷爷的书斋,将里头所有书籍字画古董玉器连通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