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道:“原来陛下在这里。”
“嗯。”林疏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视线一顿,过了一秒才道:“怎么不在宴厅里等着,跑出来干什么。”
“怕您冷到,所以就出来找您了。”
林疏玉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用手指勾着斗篷领口的绳结玩。他一身鎏金的银白色礼服,白色的毛绒掩着细削的下颔,衬得人格外清冷持重,只是声音却刻意压低了一些,像是在不动声色地调戏着新收的宠妃:“这么乖?”
柏洛斯被撩得受不住,满眼的爱心快要跳出来,张嘴就是一句:“侍奉您本来就是我的本份。”
“……”林疏玉沉默了一秒。刚说了不许逃席,柏洛斯这是叛逆期到了,非要跟他对着干是吧:“侍奉得不错,只是以后最好不要变成别人的样子了。”
蜃妖没料到一照面就露了馅,慌慌张张地变回了一个漂亮的少年,跪下来跟他请罪。林疏玉摆摆手让他起来,问:“谁让你送斗篷过来的?”
少年慌得不行,牙齿都在打颤。林疏玉叹了口气,随手拧开一间闲置的房间,让他坐下慢慢说。少年深吸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脸,眼巴巴地说:“就是、就是刚才那张脸的主人。”
“那他现在去哪里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跟我见了一面就急匆匆地飞走了,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走了多久?”
“已经两个小时了……”
“那他有没有交代你什么?”林疏玉心情很是不佳,罕见地沉下了脸,感觉柏洛斯实在以己度人:“还是他觉得,这样就能瞒过我?”
不用猜也知道,柏洛斯这么着急,绝对是要赶回深渊大本营搞些血腥无比的秘术,譬如说替死之类的。上一次柏洛斯就有这么做的意思,但是那次他消息得知得太晚,再回已经来不及了。
见林疏玉神色发冷,少年顿时怕得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一股脑将身上所有的东西全掏出来摆在他跟前,全交代了:“他说,说我有什么事情拿不准就用这个联系他,叫我尽可能演得像一点,不然就把我撵回大海,不许继续留在皇宫里。我怕我回到海里就再也见不到您了,所以就、就只好全听他的。”
少年说着说着就哭了,看着特别伤心。林疏玉不小心又顶了一脑门官司,只觉十分头大,只好放缓了语气说:“……别哭了。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