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自己变得太难看,于是勉强压住自己的火气,罕见地笑了一声:“那好,一只一只来吧。”

他一进门就看见LIN被这人压在身下作弄,被弄到衣服都散了。对方仗着LIN不会反抗,在LIN身上乱摸乱蹭,力气也不知道收着点,锁骨那片薄薄的皮肤都泛上了一层淡红。

……连他都舍不得这样对LIN。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居然敢……居然敢。

“啊!”

柏洛斯伸出靴子,一脚碾在了青年的手上。青年痛到极了,不停抽着冷气,嘴唇抖了半晌才勉强吐出一句话:“……陛下又何苦置我于死地,难道我和陛下的心思,不是一样的?”

“别拿你那些肮脏心思出来恶心人。”柏洛斯的表情不变,只是极快地从LIN身上扫了一眼,像是很怕被那名沉沉睡着的银发美人听见端倪:“你也配同朕相比。”

“哈哈哈哈!”青年像是听见了极其可笑的事,忍着剧痛大笑起来:“你说我肮脏,陛下难道就干净?你难道就不曾亲着他,摸着他,舔舐他,侵犯他……?”

柏洛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青年的声音一顿,极痛地嘶了一声,眼中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陛下这么生气,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吧。没关系,陛下杀了我也不要紧,等我到了地下,一定要找他好好诉诉苦,跟他说说……是谁,将他喜欢的这双手弄成这副模样的。”

床上的林疏玉指尖一顿。那种骇浪般的刺激忽然凝住,莫名其妙地从神经上消失了。他轻轻喘了口气,刚好听见刚刚那个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哥用一种极其哀伤的口吻说:“他生前对我宠爱至极,整个帝国也没人比得上我。那时候就我们两个人,我很怕,但一想到有他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北地的晚上冷,他怕我着凉,晚上便趁我睡着后将狐裘盖在我身上,让我睡得暖和一点……”

“……”林疏玉失语。出门在外做任务,不能连boss的面都没见上就让手下被冻掉一半血条吧!还有你血条那么短我也很伤心的好么。

但显然这位哥和柏洛斯都不是这么想的。柏洛斯听得滞住,浑身像突然被抽走了力气,但青年的声音却直转而下,变得尤为尖利:“但后来!他却要我走!我愿意做他的仆人,他的奴隶,他的脔宠,什么都好,只要我能留在他身边,但他不!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在他身边多留,我又怎么能容忍他死后的身体被你这杂种玷污!”

他骤然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尖刀,朝着柏洛斯刺去当初林疏玉就带他一个人出任务也是看中了他的刺客天赋,虽然是个脆皮,但攻击力确实生猛。

但下一瞬间,青年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眼神都空洞了下去,无神地望着虚空。

“还想当脔宠。”柏洛斯依旧立在原地,声色不动,只冷漠地嘲道:“这样的好事,轮得到你。”

而青年已经无法回应了。他僵硬地抬着手,对准自己的心口,将尖刀一点一点刺了下去。

林疏玉终于躺不住了。他起不来,只好用指骨撞了撞一旁的床柱,道:“我不想见血。”

大约是刚刚忍了太久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发哑,像是哭过似的。林疏玉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侧头望向满眼怔然的柏洛斯,轻声说:“过来,让我看看。”

屋内鸦雀无声。持刀的青年保持着一个近乎搞笑的姿势僵在原地,眼珠动也不动。柏洛斯的状态跟他差不多,像是魂魄当场离体,只剩下一副木头雕成的身形。

“……”

见柏洛斯傻站着不动,林疏玉抬起修长的指骨,朝对方勾了勾手。那只手在日光底下连血管都映出了苍玉般的质感,由于过分纤美而显得极不真实,像是一触即碎的镜花水月。

柏洛斯慌忙上前,轻手轻脚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