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柏洛斯十分文明,并没有像之后那样大逆不道,而是浅尝辄止地闻了闻就抬起了头,克制着继续下去的欲望:“陛下,我得去上朝了。好想把您也带过去,不过又不想让他们看见您,好烦。”

柏洛斯往上窜了窜,耳鬓厮磨着跟银发美人诉苦,话语里带着浓浓的依恋与占有欲。每天起床和LIN分别时他都感觉十分难受,但今天似乎格外难舍难分,连一刻都不想放。

不过再不放他就要迟到了,LIN喜欢勤勉的人,纵然对方已经离开自己六年,他一直将LIN对他说过的所有话牢牢记在心上。

最近他在钻研复活术,动物试验基本都成功了,但迟迟还没有对LIN付诸实践。一方面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还没有精通此道,不敢贸然在LIN身上施展,另一方面他心中其实怀有深刻的恐惧,很怕面对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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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可能连毁天灭地的心都有了。

柏洛斯叹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忧虑,继续欢快地在美人身上乱蹭。他可没有洁癖,把刚在对方脚踝上磨完的阴茎又抵在对方的衣袍上磨,浑然不知道林疏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许久之后,他才磨磨蹭蹭地推开棺材盖,慢吞吞地坐起了身。

随着棺盖打开,棺中顿时大亮,将怀中人那张冰冷如月的脸映到了不真实的地步。近二十年来,柏洛斯不知道看了这张脸多少遍,但每次都觉得觉得悸动无比,有种被摄魂夺魄之感。

“听人说,前朝历代皇帝都有将美人藏在议事厅长桌下的习惯,”柏洛斯看得眼热,又凑了上去。他明知道自己快迟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扶起软绵绵的银发美人,嗅闻着从对方领口处飘出来的淡淡香气,幽幽道:“一边开会一边欺负腿间的美人,唉,真是淫乱。”

他嘴上说着淫乱,但语气可全是艳羡。林疏玉搭在棺底的指骨一紧,差点一拳锤在他脸上,心想要是柏洛斯真把他的身体搬进议事厅里这样那样,他就在桌子底下偷偷掏出剪刀,把那根狗屌无情剪掉。

柏洛斯全然不知自己的小伙伴受到了死亡威胁,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当年我要是向您早些陈明爱意就好了,只是当时过于胆怯,总怕您生气将我赶出去。好多次跟您上朝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能藏在您桌子跟前为您舔一舔,便是被您一刀捅死也值了。”

“……”怪不得当年他跟大臣们开会的时候总感觉这小崽子眼神不太对。看他眼神诡谲,还以为他在下什么大棋,原来是在想这个……!

林疏玉怒,很想爬出来让柏洛斯感受一下什么叫闹鬼,但对方却忽然收了手,将他关回了棺材里:“陛下,我先走了。”说完,他又自顾自地脸红了一下,小声道:“等我回来哦,LIN。”

大概是因为快要迟到的缘故,柏洛斯的脚步声有些匆忙。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几秒后,一双冷白的手费力地推开沉重的棺盖,默不吭声地闹了个鬼。

在前往议事厅的这段路上,柏洛斯迅速地完成了表情管理,从抽大烟的状态恢复成了往日孤高傲慢的帝王之姿,几把也消停了下去。不过现在的柏洛斯看上去还没有三年之后那样不近人情、带着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狠劲,依然对未来怀有很大的期望。每天他下朝之后除了批改公文就是钻研如何使人死而复生,始终等着LIN重新睁开眼,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天。

“陛下,晨安。”

满座大臣齐齐向他行礼,深深弯下了腰这些年来,他们早已对柏洛斯心悦诚服。整个孔雀帝国在LIN猝然崩逝之后不仅没有乱成一团,反而井井有条,全都有赖于这位年轻君主。即使一开始他们对柏洛斯强开皇陵、与那位的冰棺共眠之事有着颇多微词,但也渐渐闭上了嘴,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