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玉转身就跑,感觉自己正被恶狗追着咬。恶狗不幸长着翅膀,速度极快,刹那已追到了他的身后,看上去抓住他就要往死里蹂躏。他慌不择路地拧开手边的门把,一闪身合上门,但下一秒,沉重的雕花木门便整个碎成齑粉,一粒一粒散在了他面前。
“……”恐怖如斯。
“还想往哪里跑?嗯?”
柏洛斯将人抓出来摁在墙上,咬牙切齿地问道。他眼底的温度极冷,神情堪称可怕,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怨鬼,要追着薄情郎索命。林疏玉旁边的侍者一早就被吓得落荒而逃,逃命一样冲回了一楼大厅里不好意思,那位客人就自求多福吧,他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可不敢跟“特殊时期”的帝国皇帝说情。
倒霉的客人则被柏洛斯困在墙边,无处可逃,只得被迫与之对上了视线。柏洛斯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恨得仿佛要从眼眶里滴出血来。汹涌的毁欲在他胸腔里涌动,叫嚣着要将眼前人拥有的一切焚毁、撕碎,然后关进最昂贵奢华的牢笼里,让对方终其一生只能受困在自己身边,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只能依附于他。
林疏玉被他压得呼吸凌乱,一缕银白的发丝勾在柏洛斯指间,隐隐有些发痛。他微微吸了口气,纯黑色的漂亮眼珠从面具后面望过来,即使已贴得极近也因此而显得莫测:“松手,你扯到我头发了。”
柏洛斯恼火地松了松手,让那绺发丝落回LIN的肩头,语气里带着挥之不去的怨怼:“不是扔下我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不是你把我弄过来的么?
“不想听。反正您怎样都有理。”林疏玉张张唇,刚发出了一个气音,就被柏洛斯打断了。他降低了音量,刻骨的情感被压入低沉的声音里,乍一听像是情人间缠绵的耳语:“不过回来就好。我差一点……就要把整个帝国埋进深渊里为您陪葬了。”
“。”林疏玉息了声。虽然听起来很中二,但现在的柏洛斯要真想这样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要伏尸百万,我要流血千里,我要生灵涂炭,我要让您一生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我还要将深渊覆盖在这个位面之上,让魔气侵占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让您辛辛苦苦创造出的家园里再开不出一朵能在阳光底下盛放的花。从此我就是深渊之主,唯一的王……”柏洛斯收紧手指,恶狠狠地盯着林疏玉面具底下冷淡的面容,神经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您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被我气活过来,对不对?”
林疏玉见惯了柏洛斯在他面前撒娇卖乖装可怜,倒真没见过对方疯起来是这副德行。他有点怜悯地看着柏洛斯湿红的眼眶,抬手用指腹抿了一下他潮湿的睫毛:“那你怎么还不去?”
柏洛斯怔愣地抬起眼,眼泪从林疏玉的指端上流下来,弄得淡粉的指缝里湿漉漉的。他沉默了好几秒,突然蹲下来,败犬似的哑着嗓子说:“我舍不得。”
“帝国是您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没了这个,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把脸埋在手臂间失声痛哭,像个被夺走糖果的孩子,撒泼打滚一样驴叫起来:“就算是梦,您能不能多留下来陪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求求您了……”
林疏玉被他拽着裤脚,迎接着来自一楼众人惊奇的目光,只能指了指柏洛斯的脑袋,然后摇了摇头。众人唏嘘着移开视线,津津有味地感叹了一会儿帝国皇帝耍起酒疯的德行,然后继续开淫趴去了。
“……你先冷静一点。”林疏玉想把他拖进那间没了门的客房,却死活拖不动,很想知道对方到底喝了多少:“站起来说话。”裤子都要被他拽掉了!
“我不站。我再也不听您使唤了。”柏洛斯叛逆劲上来了,扒着林疏玉的裤脚大叫:“您心里又没有我!我凭什么听您的?”
林疏玉勉强拽着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