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死狗上药,属实是给他病歪歪的身体造成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躺了半天都没产生多少睡意,像是隐隐约约意识到还有什么事没做一样。

……哦。柏洛斯是不是等一会儿还要去刑部审人来着……

唉。

他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隐隐感到身边的人动了动,翻身下了床。没多久,一旁传来了穿衣服的细细簌簌声,声音很轻,估计是怕吵醒他。

林疏玉往床里翻了个身,占走了柏洛斯原先躺着的空间,然后感觉颈侧的被角被人掖了掖。柏洛斯放下给LIN掖被子的手,将受伤的翅膀收回体内,面上恢复了平日的面无表情。这一刻,他看上去和在林疏玉面前撒娇卖痴的蠢样大相径庭,气势陡然冷冽起来,多多少少像个正儿八经的帝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