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真沉默了会儿:“我……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效果。”
“求求你!”萧璨说。
覃真的语气听起来快哭了:“好吧。”
挂了电话,萧璨心神不宁,在房间里团团。
若覃真说出了真相,贺行舟必然会去查看录像。但若不说,万一贺行舟还是去了,主动承认和被迫露馅性质性质截然不同。
到时候万一贺行舟一怒之下公开说些什么,覃真必然面临可怕的反噬。
萧璨没法儿劝覃真为了自己隐瞒。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忍不住给覃真发消息,问情况如何。
覃真没回。
萧璨恨不得立刻冲去贺行舟家。
又过了会儿,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不是覃真,而是他的表演老师,问他怎么还没有到。
萧璨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正事,赶忙道歉出门。
上课的地点离他的住处非常近,开车过去十分钟。
萧璨到达目的地后停好了车,终于接到了覃真打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萧璨听到了令人心碎的句子。
“对不起。”覃真声音萎靡。
萧璨深吸一口气,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覃真说,“好消息是,我跟他分手了。”
萧璨心想,完了,两个全是坏消息。
“坏消息是,警察告诉他不只一个人去过他的房间,他觉得有必要去确认一下。”覃真说,“我劝了, 跟他说另外那个人肯定是你,你都承认来偷看过了,没必要再跑一趟。然后他说想看看你做贼是什么样子。”
“……”
“没拦住,还让他更起劲了。”覃真说。
“那个……你用的分手理由是什么?”萧璨试探。
“信息素不合适。”覃真说。
知道覃真没有为了保全自己牺牲他,萧璨长舒了一口气。
“他一去就知道我都是乱说的了,”覃真问,“现在怎么办?”
“别急,”萧璨说,“我想想办法。”
“你有法子?”覃真问。
“暂时还没想出来,”萧璨说,“但你放心,万一他发现以后生气,我死也会拉住他不让他乱讲话。”
这安抚没什么说服力,却成了覃真的救命稻草。
“靠你了,”覃真说,“我觉得他会听你的。”
萧璨心虚地干笑了两声,问道:“对了,你跟他提分手,他什么态度?”
“很沉默,”覃真说,“还跟我道歉了,说自己这段时间做得不够好,我怪心虚的,只能对他一顿夸,说只是不合适。”
“没挽留吗?”萧璨问。
“没有。”覃真说着,似乎品出了什么,语调变得比方才活泼了些许,“怎么,你很在意啊?”
“我好奇嘛,”萧璨说,“这个人一直脑子不正常,自恋的要死,让人很想知道他被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哦,只是好奇啊~?”覃真重复了一遍。
“怎么,不着急了吗?”萧璨问。
“急,”覃真迅速萎靡,“求你,救我。”
萧璨叹气:“我尽量。”
挂了电话,他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直到再次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才回过神来,赶忙上楼。
老师很不高兴,不是因为他严重迟到,而是课上始终心不在焉,进入不了状态,不停走神。
“你是很有天赋的,甚至可以说是我这几年带过的学生里最有潜力的一个,”老师循循善诱,“但就算是老天爷送饭给你吃,你也得把碗牢牢捧住才行。”
见萧璨诚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