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就是不想见他。

陈一瑾横竖不过是怕玉伶乱跑不回家,上次她说和表哥吵嘴跑了出来,不知道怎的和大哥扯上了关系,他只担心今天她又意气用事,在市中心那边走了好几个来回没能找到她,午后打过电话听她没在家就更是无心做别的事情。

好在她已经回家了。

不过就算心放回了胸膛,却还是想和她说话,可又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

她好好的,又不乐意见他,许是连句道歉都不愿意听,他强撑着脸皮找她干什么呢。

陈一瑾本没想多纠缠,只是他眼见着从庭院的石子路上走过来一个抽着烟的身着袍装的男子,想必那刚停在门口那辆车是来接他的。

近了些,陈一瑾的视线对上了来人,他正把带着点点火星的烟叼在嘴边,浓眉隼目,睨了陈一瑾一眼,有些轻蔑的意味,似是没把陈一瑾看在眼里,但他这个面相在可能谁看来都是凶神恶煞的不屑表情。

谢沛将烟从嘴边拿开,吐着烟气用他嘶哑的烟嗓说道:“陈家的?”

“江哥不在,那批货也早已谈妥,陈一乘打发你过来作甚?”

陈一瑾不喜谢沛说话的声气,就算他平常也总是被自家大哥训斥说话时还需多加注意,但像谢沛这样毫不客气的语调于他这种被惯宠着长大的少爷来说还是头一回听,他不认得眼前的男子,也不曾见过得罪其人,心里不快便使得言语也含刺呛声起来,回道:“大哥和Fernando的生意与我有什么干系?我既不是大哥能简单打发来递话的,也不是来找Fernando的。”

谢沛扯着嘴角,难得笑着说道:“那你还能在这里找谁?”

这直白的反问倒是堵住了陈一瑾的嘴,他原本只是临时起意想过来问一句玉伶是否已经归家,到了门口知道她在就又想着能不能等她练完琴再见她一面,现下被一个陌生男人问他来这里找谁,他还真不想说。

甚至陈一瑾都开始想,这厮晚上在这连主人都没有的宅子里干什么。

……玉伶认得他么?

可这时院护却接过这顿过一顿的话头,颔首对谢沛说道:“沛爷,陈少爷是来找表小姐的。”

陈一瑾单凭这句话就知道了眼前这人和江雍关系不一般。

谢沛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咬着烟对陈一瑾说道:“哦?到底是你来找她?还是你那大哥来找她?”

陈一瑾愈发觉得这人是在他身上找乐子,但他是绝不会服输退缩来叫他人得意的,直接回道:“自然和我大哥无关,是我来找玉伶。”

“玉伶……”

谢沛口中重复着陈一瑾叫过的名字,沙哑的嗓音慢慢叫出“玉伶”这两个字倒是让陈一瑾心底生出一种怪异到说不明的感觉,听他沉声道:“……她忙着呢,现在真是能耐了。”

“不见陈一乘,更没空见你。”

谢沛说罢,从陈一瑾身边走过,上了车。

……

尹禹巳在射过一次后,玉伶旗袍和脸上的精液所带有让她厌恶的腥麝味道使得她迅速回神,撑着沙发边缘站起身来,掸平在刚才的欢爱里被掀上去的裙摆,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为尹禹巳清理性器上残余的点点精液,也顺手为他整理有些发皱的衬衫衣角。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了,最后耐着性子做着挑不出错处的所谓贤惠的举动。

当玉伶的手握住尹禹巳的皮带时,他却将其从玉伶的手中抽走,说道:”于虹妍没和你说我买了你一整晚?“

玉伶抬眼看向他,腾空的手下意识地被她背到身后,点点头,才柔声说:“谢尹公子抬爱,舜英当然会一直陪着您。”

尹禹巳看着玉伶眸中的水意和湿润的眼角,刚刚明明叫得那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