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愣愣地看向炭火里的火芯,半晌回过神来再看了一眼照片。
已经泪流满面。
她抬手缓缓把这一页撕了下来,再轻飘飘地扔进了火里,易燃的纸片于乍亮的火光中很快化成一小堆焦黑的灰烬。
当玉伶脸上的泪被眼前的炉火烤干的时候,淡然起身,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取出了甄诗纨曾交给她的铁盒。
她在枪与针管间徘徊犹豫片刻,拿出小小的针管,很快地抽了一管液体,熟练地盖好针盖,置于自己的枕头底下。
然后又去厨房里拿了一把削皮的小尖刀。
她似乎这才想起来炉灰里面闷烤的几个小红薯,悠悠哉哉地用火钳夹了出来。
再有条不紊地盖上炉子的进风口,原本旺盛到跃动的火苗一下只剩了被烧得火红的几块煤炭。
转身回房间翻出来一件毛领的披风,穿上后仔细打好系带的结,怀里揣着存折本子出了门。
……
心里有了那么一件一定要完成的事,时间便过得飞快。
晚饭后的街道吵闹了一会儿,在完全天黑之后也彻底静下来了。
一辆车在玉伶的小公寓门前停下,司机躬腰欠身,打开了后座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