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乘自然对玉伶的眼泪无动于衷。
大抵她之前在雨中朝谢沛卖她的泪水之时,他就已经不会相信她的可怜了。
他不信她了。
什么都不信了。
玉伶抽泣着,瘫坐在地上。
似是什么也做不了,她愣愣地看着陈一乘又拽过来另一条铁链,铐在了她的左脚脚踝处。
“来水牢行刑的犯人一般都会做此处置。”玉伶听着陈一乘一如往常的沉沉嗓音,他说话解释的时候仍然富有耐心,“锁右手铐左脚,想游游不得,求生生不还,一般在注水未满的时候就淹死了,扑腾几下都做不了,死得倒也很快。”
“……乖乖应要好好反省。”
甚至陈一乘在恫吓说教一通后还有多余的闲心,在他走之前为穿不了衣服玉伶披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