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撇了一眼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的心情总归一晚上都不甚好,她想亡羊补牢,小声道:“我没那个意思……”

陈一乘的语气平平,不看她却反过来问她:“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玉伶这才红着脸把目光移至他写好的歌诀上面,连忙随便想了个问题来转移话口:“军座,这除法九归都有逢几进几的道理,玉伶……不懂。”

她手中攥着的笔帽在这时被陈一乘夺了过去,他盖好撂笔一旁,却不说话。

玉伶是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顺着他一开始有的心思,想讨好他:“军座,要不我披件衣服,咱们上书房去罢?”

陈一乘仍在反问她,似是完全忘了是他最初提的要去书房:“何故要出去,这里不能学?”

“能……能学的。”

玉伶嘴上答应着,手上却想掰开他箍在腰间的手,这会儿她觉得坐在那个小矮凳上比这样挨着他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