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有好几层的客船却异常安静,安静到好似只有他们两人。

江雍的脸上时常有着温和得体的笑意,现在也不例外。

他把手中的书合拢,放在床头的小柜旁,起身时对她招了招手,说道:“厨房还在备菜,晚会儿用饭,伶伶要先喝点什么吗?”

玉伶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那筝与琵琶间的小圆桌,那里有一瓶藏于冰桶里的东国洋酒,瓶身玫粉,是派乐门不会出现的讨好女人的酒种。

摇了摇头,她仍没有朝江雍走去,只是轻轻带上了门。

江雍并没有勉强玉伶,转而说道:“伶伶想好要些什么了吗?”

“雍爷,玉伶能不能现在就把那份名单默给您?”玉伶咬牙靠着门扉,背在身后的手拧在了一起,踌躇半晌,又继续道,“玉伶想……想离开锦锡。”

“那正好,北宁的薛林女校现下秋季开学,在招学生,文理外语都教都学,伶伶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