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姐姐正在讨论怎么真有这种奇怪的糖卖。

玉伶也和她们侃天,说是她老家乡下里卖的糖就是这个口味,不怎么好吃,但好久不吃,就特别想。

可她已经紧张到手握拳直出汗,借着打量店铺,随意看了看周围,却好像没见到谢沛手底下眼熟的人。

转眼间那老板出来了,对玉伶道:“没了,卖光了。”

“那……”

玉伶正打算继续追问,但对方打断她说道:“最近炸虾片卖得好,小姐要不要买点回去?一次性买九两给您打个对折。”

说罢还给玉伶做了个“九”的手势。

玉伶点点头,回道:“那就称九两罢,有些多,会不会潮?”

“只要姑娘闲下来,吃得快嘞,就不会潮。”

“我怕是吃不了那么快……”

玉伶在侧身接过炸虾片的时候,闲聊时用纸袋掩着,另给老板作比了一个手势。

于是玉伶买了一包快一斤重的半价炸虾片。

那两个姐姐还问玉伶要不要继续找麻酥糖,毕竟她这一根筋从出来开始就贯彻到现在,似是非常执着。

但玉伶只道:“哎,这虾片买多了,吃不了也快回去了,就不找了。”

甚至给她们一人分送了一些。

回去之前,玉伶还买了一些姑娘家要用的脂粉香膏。

横竖是花陈一乘的钱,陪睡许多天,她只把自己当成个败家娘们而不是贤惠小姐,才不给他省钱,县里没用过的小牌子也尽挑贵的买,算作自己的工钱。

不过……

这出来一趟,还真没碰到陈一瑾,连回去的时候都没和他的车一道,不知他买到了他想买的梨没有。

希望没买到。

0102 101. 骤雨 (四千三加更)

天擦黑,陈一瑾的车才拐回集团军的营地里。

他并没回陈一乘的独院,而是直接去了后勤处的招待所,今晚约着在那边喝酒吃饭。

陈一瑾在招待所的门外碰到了正在等他的陈一乘。

自家大哥对他说道:“已经玩够了罢?”

陈一瑾反问道:“她乖乖回来了?”

陈一乘一边转身往里走,一边回道:“不然呢?想买糖没买到,就找个麻酥糖找了整整一下午,才勉为其难地买了一包虾片和一些胭脂水粉,姑娘家的娇娇劲头还能做什么?”

陈一瑾没有和自家大哥并行,而是站在他身后,明确地否认了他的话:

“……不可能。”

陈一乘不答,直接走进招待所然后上楼了。

陈一瑾看了一眼乌云压盖的天。

晚间怕是要下大雨。

今晚在场的还是管海训的几个长官,只是陈一瑾临时过来了,给他足足的面子专门就着他的喜好来布置菜式。

所以说是在请陈一瑾吃这个饭,实则还是军部的几个长官在拉关系。

因着通讯处的刘指导员最近在教玉伶,陈一乘也把她一并叫过来喝酒。

陈一瑾已经很久不坐在陈一乘手旁的位置了,只因为玉伶曾说过他这般是在贴挂着哥哥。

推脱几番后,众人按照职位落座。

陈一瑾正对着主位的陈一乘,身旁坐着那位刘姓指导员,而玉伶则仍然被自家大哥藏在家里,不会让她来这种插诨打科的场合。

酒过三巡后,有人趁着酒劲口不择言,问起陈一乘关于玉伶的事,甚至冒着胆子称呼玉伶为“小太太”。

但这似乎并不是马屁拍在驴腿上,陈一乘喝了对方敬来的酒,算是默认了。

然后众人起哄,包厢内吵吵嚷嚷。

陈一瑾旁边的刘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