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一眼电视，笑着问她：“在看小品？”

于夏点了下头，随口笑着：“还挺有意思的。”

季清予俯身蹲下，把水盆放在沙发旁边，抬手轻轻捏住她的脚踝。

见状，于夏受宠若惊，赶紧收回脚：“你坐着吧，我自己脱袜子就行了。”

说完，没等季清予说话，于夏三两下就把脚上的袜子脱下来，把脚放进水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整个过程还不到三十秒。

把脚放进水里以后，于夏还不忘抬头偷偷瞄他一眼。

对上季清予的视线，于夏又飞快移开，低着头看着水盆里的水。

见状，季清予微微往后靠了靠，上半身完全放松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他视线漫不经心落在于夏身上，盯了她几秒，随后笑着开口：“不是在看小品，一直低着头做什么？那盆里的水又不会跑。”

“……”

闻言，于夏抿了抿唇，做了几秒的心里建设才重新抬头，跟季清予一起看电视。

其实她并不喜欢看春节晚会，对小品还有歌舞一类的也不是很感兴趣，今天打开电视也是想给房间里多一些新年的气息，毕竟这是她跟季清予在一起过得第一个除夕。

泡好脚以后，于夏没好意思再麻烦季清予，自己擦干了脚把用过的水端回卫生间倒掉，回来以后就窝在季清予身边，跟他一起看春节晚会。

这是于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去看春节晚会，从前只是听别人说，春晚越到后面的小品质量越高，这次她也算是亲自印证了这个说法。

过了十点，后面的小品的确比前面的小品更有梗，也更有意思，小品演员也更出名一些，其中几个她都能叫的出名字。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一阵鞭炮声，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放烟花的声音。

一簇簇无比灿烂的烟花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绽放，红的、黄的、绿的，五颜六色，就连房间里也被烟花的光照得忽明忽暗。

见状，季清予低头看向于夏：“想过去看看吗？”

于夏用力点了点头：“嗯，想。”

“那我们去窗户边上看。”

说话的功夫又有好几簇烟花打上来，窗外的夜空瞬间被照亮，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宛如一朵朵热烈又璀璨的花。

此时站在落地窗前的于夏，已经完全被窗外的烟花吸引，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哇，真的好美啊！”

季清予立在她身后，视线始终注释着她，看着她微微抖动着的睫毛，季清予突然想起高中那年除夕夜里的烟花。

那天的烟花也是一样的璀璨夺目，映在她眼底时的眸子，也一如当年一般灿烂。

他轻轻开口，弥补了当年那句跟烟花一起转瞬即逝的新年快乐。

闻言，于夏抬头，亮晶晶的看向他弯唇笑着：“新年快乐，季清予。”

四目相对。

季清予眸色微沉，一双精致的桃花眼毫不避讳地注释着她的眼睛。

片刻，男人嗓音温柔沉慢：“我爱你于夏。”

天空中的烟花逐渐多了起来，原本漆黑的夜晚亮如白昼，烟花五颜六色的光打在他们的侧脸上。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于夏仰头对上他的眸子，认真道：“我也爱你。”

最后一簇烟花落下，于夏重新仰头望向季清予：“如果你高中就知道我喜欢你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

季清予喉结轻轻滚了滚，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心里设想过了。

顿了几秒。

他抬头看向窗外。

放眼望去，窗外万家灯火，鞭炮声震耳欲聋。

在一片喧嚣之中，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