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微微发白，转头看向墨九，语气带着一丝迟疑，“我……我感觉气息不见了？”

墨九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抬起手，指尖覆在她的腕脉上，眉头微蹙，仔细感知她的气息流转。

方羽心屏息等待着，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墨九的眸色沉了沉，薄唇微微抿紧。

“你的内力……”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的确完全消失了。”

方羽心瞳孔微微一缩，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她刚刚才成功入门的内功，竟然……一丝不剩地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墨九的眉眼微沉，显然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她修炼的功法并不霸道，流霜心经属于最为温和稳定的功法，一旦入门便会在体内缓缓积蓄，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凭空消散。

他的拇指轻轻按了按她的脉搏，目光冷静地扫过她的神色，缓缓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样？比如虚弱、寒意加重，或者……有任何异常的灼热感？”

方羽心愣了愣，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轻轻摇头，“没有，我感觉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奇怪。”墨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脉门，目光幽深。

方羽心也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

明明她刚刚已经感觉到了那股气息的存在，为什么它会突然凭空消失？

她的心里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是因为寒毒？还是别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沉默。

墨九将手中的书册合起，递到方羽心手里，语气低沉而稳重，“明天再继续。我需要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羽心点了点头，心底仍旧存着些许疑惑。

墨九伸手牵住她的腕，带着她走出藏书阁。

两人刚绕过廊道，便看到不远处的假山旁，阿沐还蹲在那里，像是在玩什么。

听到脚步声，阿沐猛地抬起头，一见到方羽心，立刻兴奋地跑了过来，满脸期待地问道，“姐姐，你找到合适的功法了吗？”

方羽心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刚刚入门了一小章，但……”她的话还没说完，阿沐就凑近了些，皱着小鼻子闻了闻。

“奇怪……”阿沐疑惑地皱起眉头，抬头看着方羽心，“为什么姐姐身上没有功法存留过的痕迹？”

方羽心微微一怔，看向墨九，他的眉头也深深蹙起。

“怎么回事？”方羽心有些紧张，“什么叫没有存留过痕迹？”

阿沐认真地解释，“一般来说，哪怕是最普通的内功心法，练过之后，身上都会留下功法的气息。我能闻到每个人功法的味道，比如哥哥的焚天诀，炼起来的时候就会有烈焰焚烧树枝的味道。”

她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皱起眉，“可姐姐……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根本没有练过一样。”

墨九垂眸地看着她，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他沉吟片刻，忽然道，“你现在在阿沐面前试着按照刚才的方式，重新运行一次功法。”

方羽心依言照做，她闭上眼，调整呼吸，根据她第一次试的那样，一点点，按照《流霜心经》第一章的运行路线行气，去尝试感受气息。

阿沐睁大眼睛，鼻尖微微抽动，忽然惊喜地说道，“有了有了，姐姐的功法……嗯，是淡淡的甜香味，像是花香。”

方羽心微微睁开眼，正想开口问点什么，阿沐忽然又惊呼了一声。

“啊，味道开始变淡了。”阿沐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方羽心，“慢慢的，淡了……淡了……啊，没了。”

阿沐满脸困惑，小脸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