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获取赵县丞的信任,俞杭将横在他脖上的剑放了下来。

“什么丞相?你再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知你不信我,本该孙大人前来救下,可他一直跟踪李冬意,实在脱不开身,这才将任务下放给我。”

听到熟悉的名字,赵县丞放松了警惕,不过仍然摇着头,表明自己听不懂他的话。

眼见这招不行,俞杭又换了一招,“那李冬意如此可恶,为了将功补过,竟和县令沆瀣一气,县丞您只需写下那家伙的罪行,丞相必会为您讨回公道。”

“这也是丞相要求?”

“对。”

赵县丞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慢慢走到桌前开始写下对自己和李冬意的审判。

驿站的进程顺利,城中也是紧锣密鼓地开始她们的计划。

“砰!砰!砰!”辰时末,一阵鼓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今日正是刘琦畅巡逻,听到县衙前有人击鼓,还未出发的他赶忙去察看,“何人在此击鼓,有何冤屈?”

出于职业习惯,还没看清人他就开始例行发问,下一秒他就看清了来人,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李医师,您怎么来了?发生了何事,快进县衙慢慢说。”

李医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把刘琦畅吓得手足无措,“我要见县令,草民有要事状告,还请县令主持公道。”

李医师伏在地上不肯起来,刘琦畅紧张道:“县丞今日不在,县令我也不知道在哪啊?李医师你快快请进。”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不少人都去劝李医师,可他始终不愿起身,连头都一直贴在地上。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吴县令从人群中走出,扶起李医师,道:“我就是县令,将冤屈如实相告,我必替你做主。”

说来也奇怪,这刘琦畅都扶不起来的人,县令轻轻一拉,就成功了,他可真是力大无穷。

刘琦畅看去,确认县令身份后,向他行礼,“见过县令。”接着就站到他的身后。

“此事事关重大,我理应跪下说明。”

县令没有阻止,旁人也不好越过他开口。

李医师重跪下去,一字一句道:“我要状告曲阳赵县丞。”

这句话在人群中砸起波澜,议论声不绝于耳,震惊、荒谬、奇怪在空气中传播,按照剧本,隐匿于人群中的小莓大喊道:“赵县丞为我曲阳呕心沥血十余载,老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人群中多有附和之声,只有几人沉默不语,吴县令适时道:“那位女子说的不错,李医师,话可要三思。”

“我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我知诸位不信,还请听完我的话再做评判。”

“想必各位都知道十二年前在医馆后院发现了女尸,那就出自赵县丞的手笔。”

议论声盖过李医师的声音,他停下来等待时机,小莓又趁机道:“县丞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此事还要从十二年前红瓷驿发生的一桩灭门案说起,当时一家四口在此落脚,不成想遇到强盗,他们的两个孩子偶然逃出来到曲阳报案。这事必定是刚来曲阳的赵县丞处理。”

小莓:“那又能代表什么?”

“他听闻此事亲自带领侍卫前往红瓷驿,不成想那里已被强盗占领,那些强盗不想和官府中人争斗,便给出一个条件,只要赵县丞不再插手他们的行为,往后黑店所有的赃款全都划出一半上交给县丞,县丞一口答应,到现在已庇护那些人十余年。”

小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知道各位可能不信,有一人能证明我的话。当时县丞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