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贵树和欢儿呢?为何不见她俩?”

“贵叔前些日子回去侍疾了,昨夜太过匆忙竟忘记告知小掌柜,欢儿她…她…”

刘莲的犹豫让林杏有些害怕,她焦急追问道:“欢儿没事吧?”

“没事,就是在忙着招待客人。”刘莲眼神闪烁,一看就在说谎,可林杏并不继续追问,既然欢儿不想来,那就算了。

最后她说:“莲姐保重,我们该出发了。”

“嗯,小掌柜不必太过挂念我们。”话落刘莲轻轻抱住她,又迅速松开。

林杏转身登车,直到车夫高扬的马鞭落下她都没有再回头,自然也错过了偷偷摸摸向酒楼外走来的林欢。

两人一同立在那里,马车驶出她们的视线,良久刘莲道:“为何不来送送你小杏姐?”

林欢脱口而出道:“我那不是太忙了吗?实在抽不开身。”

“行啊,你现在学会糊弄我了!”语气不是怪罪,而是欣慰,留下这句话的刘莲径直向大堂里走去,边走边道:“既然知道忙还不快过来帮衬着点。”

“来了!”

沉浸在伤感中的林杏忽觉马车变快,整个人向后倒去,她努力稳住身形,不等询问便有一道声音响起,“林大人,还请小心。”

魏白?林杏心下更加疑惑,问道:“怎地突然换成你驾车?”

“此处离彭泽县还有些距离,若是想三日内到达,必须加快脚程。之前的车夫无法胜任此事,故而交由我接手。”少年故作深沉,压低本该清亮的嗓音。

听罢林杏不再扰他,开始欣赏外头的景色,微风抚过发顶,将发上的飘带吹至窗外,她无意去管。

马车还算平稳,可路上总会有石子儿,在一个明显颠簸后,一阵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响起,声音的源头正是刘莲拿上来的包袱。林杏这才想起此物,缩回车厢内查看。

一一看过,都是些杂物,但可谓是面面俱到,单果干就有好几种,怪不得包袱这般重,也不知刘莲究竟准备了多久。

在各种零碎物件中藏着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十分显眼,林杏自然没有错过,她好奇拿起翻转观察,却什么都看不出,只能打开。

只见匣中赫然躺着一对耳珰琉璃样式、下坠流苏,小巧精致。林杏在南汝从未带过耳饰,在京城时起居皆由俞府负责,她才开始佩戴,此时她的耳垂上正挂着两颗珍珠,这是为了此行特地选的不招摇的样式。

她或许能猜到这出自谁的手笔,也不知林欢是何时买下的。

几乎是瞬间林杏便换下耳珰,遗憾的是她未带铜镜,只能想象耳珰在耳垂上是何模样。

风雨兼程、快马加鞭,车厢中较外界暗些,让人昼夜颠倒,更何况荒郊野岭,颇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意思,直到“卖豆腐喽!”

林杏被几日的赶路折磨得没了精气神,连往窗外看的心情都没有,只能焉焉地靠在角落,可在听到叫卖声后猛地弹起,再次掀开帘子,生活气息一下扑面而来,带着她也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