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老妇人起身,盯着林杏,“你刚才说的不错,他确实不配让人给烧纸,是我老了、老糊涂了。”

老妇人蹒跚着离开,可林杏总觉得苍老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看着面前的火盆和其中留下的灰烬,林杏一脚踢上去。

可又在碰到它时收了力道,火盆晃动几下,最后稳稳停住。不论过去的赵一生活得有多苦,这都不是他犯下大错的原因。

林杏不再管地上的东西,转身回了客栈。她重新回到桌前,不自觉拿起赵一的甲历。这份甲历又让她想起刚才老妇人的话,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能这么快地成为县丞?更别提是在京城脚下。

只有一种可能,赵一曾受过某位大人的提拔,或者说他就是丞相的人。

他只是丞相的提线木偶,丞相担心事情暴露,这才下此狠手,他可真是无情。

长夜漫漫,林杏却无心睡眠,考虑到明日要送回县衙,她索性将两本甲历全部誊写下来。林杏凭借肌肉记忆用着毛笔,越写越奇怪,好在最后还是完美复刻,此时已天光大亮。

林杏来到窗边,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街道已变得热闹,充满了人气。她大口呼吸着新鲜冷空气,希望一夜未休息的大脑清醒一点。

“小杏,该用膳了。”

“来了。”林杏伸着懒腰向门外走去,还附带好几个哈欠。

“你脸色怎么这般差,莫非昨夜没有休息好?”

小莓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林杏心虚躲开,扶着扶手往楼下走,只剩声音在回荡:“还好啦,我快饿死了,咱们快走吧。”

“我去叫沈公子和俞公子,你先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