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散落下来,遮住了高耸的眉骨,那双漆黑的眼眸也闭阖上了,睡颜难得显得人畜无害。
姜聿白撑起上半身,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指尖蜻蜓点水般拂过凸起的喉结,来到线条优越下颌上。
虽然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但陆锦延醒着时,他还是不太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人看。
只要对视超过三秒,陆锦延就会忍不住扑过来亲他。
片刻后,姜聿白凑近他的下巴,落下一个轻如飘絮的吻。
“只是亲下巴?”低沉微哑的嗓音乍然响起,陆锦延睁开双眸,握住他的指尖往自己唇上摸,“要亲就亲这里。”
姜聿白微微一怔,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反被一把拉了下去。
没再给他反抗的机会,陆锦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垂首以吻封住了他的双唇。
唇瓣磨蹭了几下后,舌尖就得寸进尺地探入口腔,重重扫过敏感的上颚。
“唔……”姜聿白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下一瞬,铁钳子似的大手轻轻松松扣住了他的手腕,往上牢牢摁在床头。
微鼓的前胸下意识挺起,与炽热的胸膛贴紧得密不可分,陆锦延越吻越深,越吻越凶,直到又饥又渴的双唇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接吻。
滚烫的唇舌转而往下,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湿红漂亮的吻痕,大手也从卷起的下摆钻了进去……
“陆锦延……”姜聿白被吻得头晕目眩,不由惊喘一声,“不可以啊……”
陆锦延含住高热的耳尖,好听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别怕,小白……我会让你舒服的……”
放过滴血的耳垂,他缓缓伏下身去,做了一个以前从未想过的动作。
很快,平日里清清淡淡的香气变得馥郁浓稠,卧室里一阵香气四溢,透过窗帘一角偷溜进卧室的阳光也羞得躲了起来……
良久后,陆锦延重新抬起头来,再次将磨得火辣辣的舌头喂了进去。
“唔……”姜聿白尚在失神中,口中尝到异样的味道,本能地想用舌尖推开侵入的舌头。
“嫌弃?”陆锦延微微眯了眯眼眸,抬手掐住湿漉漉的下颌,吻得愈发凶狠。
直至香软的唇舌完全染上他们共同的味道,他才暂时退出去。
素来清澈透亮的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了,姜聿白满面潮红地躺在深色床单上喘.气,纤长浓密的眼睫湿成一簇簇,微微上翘的眼尾更是湿红一片。
陆锦延一点点舔干净面上的泪痕,哑声将昨晚的后半句话补齐:“除非是被我亲哭,或者是在我的床上……”“不是……”面对儿子如此赤.裸.裸的恨意,姜铭越苍白无力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藏着你妈妈的礼物……”
事情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不可挽回的?
那一年,姜铭越和白舒苒新婚燕尔,蜜月期新婚妻子就怀上了宝宝。
对于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姜铭越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妻子。
然而,晴天霹雳般的噩耗还是降临,白舒苒被查出了癌症晚期。
医生建议立刻终止妊娠,将胎儿引产后进行手术。然而腹中的宝宝已经成型,连眉毛和眼睫毛都清晰可见,身为母亲无论如何也无法扼杀这条小生命,
更何况白舒苒心知肚明,即便是在最乐观的情况下,术后她至多能多活几年而已。
既然如此,不如把生的希望留给孩子。
最终,姜铭越拗不过妻子做的决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病痛的折磨下日渐消瘦,形容枯槁,直至彻底离开他。
白舒苒死在了他们新婚的第二年,也死在了姜铭越最爱她的那一年。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