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把黄金小锁,她从未见过,可上边的确刻着娘亲的小字。
季照临究竟从哪儿弄来的这两样东西?
沈清檀望向夏长,夏长犯难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看见小像里这人,同娘娘有几分相似,可又不是娘娘,觉得蹊跷,才想着拿来给娘娘看看……既然是圣上送给娘娘的,想必这人对娘娘来说,比较重要?”
沈清檀抿了抿唇,轻声道:“确实很重要。”
夏长长吁一口气,知道自己猜对了,这美人恐怕就是娘娘的娘亲,她想了想道:“娘娘若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恐怕得去问圣上。”
小半个时辰后,沈清檀杀到了御书房。
季照临不在。
她又跑到他的寝宫。
很好,人还是不在。
还是回清檀殿途中撞见朱全,朱全见她急哄哄问询的模样,才解释道:“太后去承华寺避暑,圣上去送她了,有可能要在承华寺呆上几日再归来,圣上特地让老奴留在宫中,娘娘有任何事,只管吩咐老奴。”
沈清檀登时气馁,罢了,待到季照临归来,再揭开这谜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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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华寺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在京畿一一座深山中,因僻静清幽,平日里香火稀少,太后从昨年开始来这里避暑。
昨年她央求着圣上陪同她一道来,圣上百般推诿,可今年奇了怪了,圣上竟愿意一路送她到寺内,甚至还道 ,这里好,清净,那朕就在这陪太后住上几日,正好躲得一阵清闲。
太后如见鬼般看向他,半晌,摇摇头道:“圣上,这不像你。”
“哪里不像?”季照临笑问。
太后细思一阵,缓缓道:“圣上最近,温和了许多。”
季照临嘴角笑意收敛,眼睫下垂,有几分心虚道:“有吗?”
“别以为哀家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太后笑问,“是檀丫头让你有的变化吧?”
说到沈清檀,季照临正不知如何是好,抿了抿唇,以笑意敷衍过去。
谁知太后却不肯放过他,偏要逮着他追问:“你与她现如今如何了?”
“还不就那样。”季照临嘴硬道。
太后耐人寻味道:“那样是哪样?已经琴瑟和鸣,蜜里调油了?”
“不是……”季照临无奈道,“太后,你能不能别再管这事了?”
“那不行,”太后严肃道,“哀家在宫里本来就没什么乐趣,这不让管那不让管,看来干脆两眼一闭,还最自在。”
季照临拿她没办法,面对她不依不饶的追问,只有持续敷衍。
太后:“你对她,应当是有几分上心。”
季照临:“……”
太后:“哀家听说了,几日前她落水,哀家没去看望,也是知道你救了她,想着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来,哀家少掺和为好,免得你们觉着烦。”
季照临:“如此甚好。”
太后:“什么时候哀家能抱上皇孙?”
季照临:“太后你……”
太后笑眯眯问:“哀家什么?”
季照临着实没招了,捂住耳朵,受不了般道:“别问了别问了,朕会尽快,行吗?”
太后终于笑着打住,暂时放过了他。
接下来,在承华寺的这几日,季照临内心一直煎熬着,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回宫与留下之间斗争,还好每回冷静了下来,没草率回宫。
四日后,太后催促起他:“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她落水留下的伤病还没养好,你应当回宫去,多多陪着她。”
季照临推诿道:“太后这就不懂了,太过死缠烂打不好,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朕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