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会绣许多帕子,帕面上的纹样无不精致,交托给藤春卖。

沈清檀听完唏嘘。

藤春好奇心上来,问:“娘娘怎的如此在乎鹂妃?”

沈清檀:“兴许是在宫中太过无聊了吧,找点事情打发。”

她又让藤春做了件事,从此往后,鹂妃变卖所得,全给她添上二到三成,沈清檀掏腰包。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成想只两次过去,鹂妃找上了门来。

那个晌午,日头和往常一般毒辣。

清檀殿内立着好几座冰鉴,沈清檀和春夏秋冬吃着消暑的小食,饮着冰镇酸梅汤,同时闲情逸致地玩起叶子牌来。

沈清檀连输了好几局,面上贴满了长长的纸条。

正在这时,内侍来通传,鹂妃求见。

秋收放下手里的牌,震惊道:“眼看要饭点了,不会是来蹭饭的吧?”

冬藏悠悠道:“上回去她那里,娘娘连殿门都没能踏进,她说殿内没有冰鉴,依我看,八成还要来蹭我们殿内的凉快劲。”

沈清檀胡乱抓了几把,脸上的长纸条通通被扯下,大声道:“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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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妃进殿,沈清檀直觉她有要事要讲,屏退左右,殿内只余下她们两人。

郦妃率先开口:“多谢贵妃相助。”

沈清檀:她和藤春的秘密泄漏了。

“不用……”想了半天,沈清檀只吐出这句话。

郦妃倒是爽快,直接道:“娘娘既然帮了我,颠覆了我心目中以往娘娘的形象,那么我也告诉娘娘一件事,当作是回报,可好?”

沈清檀来了兴趣:“说!”

郦妃娓娓道来:“我刚成为妃子后没过几日,在冷宫的某处偶然见到了一副画像,当时觉得奇怪,冷宫里的妃子怎么可能会收藏你的画像呢?”

沈清檀一怔。

鹂妃又添油加醋:“那画师的技艺高超,如有真人在眼前,当时见了,我觉得那简直就是稚嫩一些的娘娘,看起来一模一样!”

沈清檀恍恍惚惚,只盼着听她接下来的话,好弄清楚原委。

郦妃:“原本我以为,这位冷宫里的妃子和娘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譬如,是娘家的亲戚什么的……后来想想,左右不关我的事,就没再管了,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冷宫里头的妃子有些疯疯癫癫的,告诉我不要多看那张画像,因为……那张画像很不吉利。”

郦妃当时问:“怎么个不吉利法?”

妃子神神秘秘道:“因为,画像上的人,早已经死了。”

郦妃被吓得魂不守舍,不敢再去望那张画,只是想起画像上笑吟吟那姑娘,越想越后怕,总觉得笑容中透露着丝丝诡异。

后来她回到殿中,大病了一场。

醒来后想着,不对劲,很是不对劲。

有个和沈清檀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死掉了,沈清檀莫不是死掉的鬼魂又回来了?

从那时起,她就害怕上了沈清檀。

这种事神神鬼鬼,讲出去别人多半不信,她也不敢告诉其他人,只有偷偷观察沈清檀,看她身上有没有鬼的特征,亦或者人的气息。

沈清檀唏嘘,问她:“那你现在,就不怕我了?”

鹂妃道:“这件事现在讲出来,权当个笑话听,我从小胆子小,才会被吓到,现在想来,肯定是冥冥中的巧合,而且你若是魂魄,是不可能这般活灵活现,还助人为乐的,不是都说了吗?鬼魂专害人,哪还有帮人的?”

沈清檀一笑,她问道:“你确保,那张画上的人,和我一模一样?”

鹂妃信誓旦旦:“一样。”

沈清檀陷入沉默,除了这一次,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