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还在元辉殿时,与一位叫白芷的姑娘玩得好,后来白芷被打得半死不活,逐出宫去。再之后,贵妃和我,还有惠妃一道被太后选中,留在了后宫,可没多久,惠妃的贴身宫人被狠狠惩罚后驱逐出了宫,惠妃自身被关了禁闭,甚至牵连到了母家,我……”

后面的话没能说完,沈清檀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就如火引子,见草即燃,鹂妃如何能不惧怕她?

沈清檀轻轻叹息,笑道:“我就像个灾星呢。”

“不、不是,”鹂妃慌乱辩解,“贵妃,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沈清檀道,“从此往后,我会尽量避免与你来往,这样,就不会牵连到你了。”

鹂妃张了张嘴,片刻,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低道:“若、若贵妃说的当真,那再好不过。”

踏出鹂妃的宫殿,沈清檀没顾上走动,呆站了一会。

冬藏以为她是好不容易生出结交的心思,结果被泼了冷水伤心,安抚道:“娘娘,那种胆小怕事、听风就是雨的人,不值得你上心。”

沈清檀摇了摇头,道:“我是在想,刚才吃得有些撑,晚上得让司膳做点精致可口的,不然吃不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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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赏赐日益增多,出宫时定不可能一下子全带走,沈清檀未雨绸缪,盘算着如何将赏赐神不知鬼不觉运出宫外,再是换成方便携带的银票。

这事儿她没敢告诉冬藏她们,只能独自一人行动。

想过用纸鸢,可现今才觉得,这玩意儿漂浮在天空中就是个活靶子,太过显眼,还没等飞出宫城就会被守卫发现。

只有另找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