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临说道:“我略会些功夫,想要藏匿起来很简单,若是我不想让你们发现,悄悄地听,你们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
没有习过武的人,五感哪能灵敏到那种程度,能发现习武之人的踪迹?
钱管家登时明了,缓了片刻,苦笑道:“圣上,还请你不要责罚小姐。”
季照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钱管家语重心长道:“既然圣上都听全了,那么想必也知道,府上现在的确不如以往富裕,当时我嘱咐了小姐一两句,若是圣上觉得还不够,担心小姐日后再犯,那么我会告诉老爷,让老爷说说小姐。”
季照临听得不是滋味,话里话外,将他说成了极度冷血的人。
“不用了,”他懒声道,“朕提起这件事,又不是想要追责。”
钱管家以为是他给沈清檀的赏赐,实际上他从未给过她赏赐,估计是太后赏的。
正因为听见了那段话,他在画舫上,才会义无反顾地解下那块玉佩,想着也算是赏她了一样物件。
就算是他赏赐给她的东西,赏都赏了,那么就是她自己的,随便她如何做主,接济沈府也好,送给流民乞丐,甚至是丢了都好,他不会管。
何况沈清檀要用来接济沈府的,还是太后的赏赐,他更加管不了。
至于以后他给的赏赐,需不需要担心沈清檀用来接济沈府……
季照临斟酌片刻,发现还是那个想法,随便她如何处置,再说了,就她这番时常气他的模样,想要得到他心甘情愿的赏赐,恐怕是很难呢。
钱管家见到圣上摆正脸色,说上了这么一通,最终却又说算了,实在不明白圣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