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会向沈首辅告状那般。
往好处想,就算是不向沈首辅告状,像是她再多说几句字,就要打抱不平,替沈小姐出气那样。
可明明,他自己还被冒犯了,被踩了一脚。
瞧那双华贵的黑靴上,明晃晃的半截脚印还在呢。
花魁讪笑道:“妾身不说了,看来是妾身多嘴,叨扰了公子的雅兴。”
秦时看出季照临是真的兴致不佳,怒火无处发泄,挥挥手,让几位姑娘都出了包间。
他再试探着问:“林兄当真上心了?”
季照临仍不语。
秦时道:“林兄,可别啊,就算她刚才没提起她的夫君,可是首辅的女儿,能嫁的定然不是一般人,往大胆了想,说不定还是哪位异姓王爷……”
季照临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她嫁的不是当今圣上呢?”
秦时笑道:“那还真有可能,所以林兄你啊,务必要小心,切莫再去招惹她了,当心她的夫君啊,来找你算账。”
季照临心烦意乱,很想回敬一句,你可不知道了,我就是她夫君。
话到喉头,强行忍住,心道自己真是吃错药,也不知道沈清檀,给他下了什么咒。
千言万语,化为实际行动,季照临坐下,抓起桌上的骰子,道:“来,换一种玩法。”
秦时望见他认真的神情,以及桌脚旁几坛未开的好酒,胃里忽然有些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