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獜感觉着水流冲在头盔上,保温的作战服这会儿让他升高的体温格外要命。
这样下去,根本训练不了了。
萧獜没有再犹豫,摘掉了头盔,脱掉了作战服,直接淋着冷水给自己发烧的脑袋降温。
只有些许缓解,萧獜已经是很能忍耐痛苦的人,这时候也只是勉强没有痛叫出来。
多久才能缓解?
萧獜觉得药效肯定不会持续太久,才是第一次实训,只要忍过去就好。
外面奥古塔还一直有心情问他状况,看来别人都没中招。
那为什么是他?
是他直接接触了什么?吃东西之前他也洗手了。
要不是看小狗太难受,秦胜雪真是很想吹个口哨的,怪好看的。
他从窗口跳进来,靠近了欣赏年轻的alpha的表情,当然了,也围观他漂亮的身体。
萧獜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老婆这时候出现,怎么可能呢。
秦胜雪就站那看,好像没有要救他。
萧獜觉得委屈,好难受,他一伸手就把人抱住了,低头去闻他。
可打过抑制剂以后,omega的味道变得浅淡,让迫切渴求的萧獜更觉得这是幻觉,老婆明明那么香,香得他会发疯。
秦胜雪感觉到颈侧属于alpha犬齿特有的锋利,眼睛里金色的闪光亮了起来。
可就在下一刻,萧獜自己闭上了嘴巴。
他将鼻尖按压在秦胜雪的腺体上,恨不得钻进去闻。
身体是滚烫的,脑子是不清醒的,但对心上人,忍耐好像也变成了一种本能。
萧獜感觉自己有反应了。
痛苦要怎么解除,恶意要怎么消化?
用快乐,用对他的爱。
alpha颤抖着问:“可以吗?”
秦胜雪难免觉得意外,抬起萧獜的脸,就见他眸光都是涣散的。
湿透了的金发还在滴水,经过那双绿眼睛,像是有泪水落下来。
他问:“可不可以?”
秦胜雪明明打了抑制剂,对信息素的感受度会降低,却感觉食欲上来了,alpha的香气是酸甜口的,很开胃。
外面奥古塔还在敲门,询问萧獜的状况,一切紧张又刺激。
秦胜雪拨弄开小狗湿漉漉得金发,凑近了和萧獜鼻尖轻轻蹭蹭:“回答他。”
萧獜愣了一下,然后扭过脸暴躁的对外面吼:“不要一直问!没死!”
他吼完,就粘人地又贴上来,磨磨蹭蹭地,亲omega的耳垂,含着,含糊地问:“可以吗?”
秦胜雪被他逗笑了,脑子里只有这个了是吧?根本管不了的别的了是吧?
omega的笑声轻轻的,但萧獜的心弦完全被他牵引。
萧獜昏沉着,却难免还要想,哪怕是幻觉里的他,也还是那么坏,不肯答应自己。
果然,下一刻,omega说:“不可以。”
失望简直将萧獜吞没,因为对于秦胜雪的幻想而勉强压抑的痛苦,这时候也在反扑,疼痛比之前还要剧烈。
萧獜其实也很少有能袒露脆弱的机会,从小到大,对别人示弱就可能被欺负到死。
联邦对孤儿当然有成熟的管理制度,只要是有记录的合法公民,基础生活和教育都是有保障的,可孩子们之间也会互相欺负。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限的,想多吃一口,想多占一点的时候,从哪里来?
当然是从更小的,更好欺负的孩子那里来。
所以哪怕挨打了,疼了,也要忍着不能哭,不然知道你好欺负,下回就会接着欺负你,抢你的东西。
但面对秦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