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从包里捏出张名片,“我一直在他那儿弄头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你整整,真受不了你这村里傻二哥的造型。”
孙问渠接过名片,正想揣兜里,感觉名片手感有点儿不对,手指一搓,名片下边儿还有张卡。
他正想说话,孙嘉月已经上车发动了车子,贴着他腿就唰地把车一倒。
“哎!”孙问渠吓了一跳,“你有没有点儿数了!”
“大姐给你的,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别找我,烦死了!”孙嘉月放下车窗喊了一嗓子。
孙问渠看了看手里的卡,没说话。
孙嘉月的车要掉头,唰地一下转了老大一圈儿,又唰地一下冲上了对面的人行道,再唰地一下退回来,再唰地一个轮子架人行道上开了出去,十来米之后才回到了路面上开走了。
孙问渠站在路边,看着孙嘉月这惊心动魄地掉头之旅,车技烂透半个宇宙的孙嘉月能大晚上地把车开进小区的通道给他送张卡,他觉得十分感动。
这么凉爽的秋风里他都感动出了一身汗。
卡他拿回了家,扔进了抽屉里。
孙瑶多数时间以大局为重是站在老爸那边的,不会主动给他卡,给卡估计是老妈的主意。
孙问渠打了个呵欠,没到十点他已经困了。
工地的夜生活是打牌,他挺喜欢打牌的,但不喜欢跟一帮一打牌急眼了顺手就能打架的人打牌,所以他一般是十点睡觉。
不过在睡觉前他还是顶着睡意进卧室把衣柜里以前的衣服都拿出来塞进了袋子里,然后进了浴室。
之前急着跟马亮出去吃饭,浴室他也没细看,这回进来一看,发现洗脸池旁边的架子上除了放着马亮新买来的洗发水淋浴液什么的,最下面那层居然还放一堆用了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