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方驰说,“加司机一共就仨人,吃不了多少。”

出了厨房,方驰的手机响了,程漠打过来的,他接起电话。

“轮胎我给你找到了,”程漠说,“就你说的那种大的,别说躺一个人,就是你俩一块儿躺进去干点儿什么都富余。”

“你试过了?”方驰问。

“能不能有点儿素质?”程漠说。

“你先说的啊,”方驰啧了一声,“今天能给我拉过来吗?我明天让人装上了。”

“我一会儿直接就叫个车拉过去了。”程漠说。

“谢了,”方驰笑着说,“弄好了请你和肖一鸣过来玩。”

周末事儿挺多的,虽然有服务员,做陶这边有指导老师,攀岩那边有教练,但总时不时还有点儿问题。

特别是攀岩那边,因为刚弄了没多长时间,教练他也没多请,来的人一多就需要他自己上,一到周末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中午陪老爷子吃了个饭,又聊了一会儿,还把孙问渠放在网上卖的那些陶都让他看过了,证明那些东西不完全是迎合市场的商品,老爷子走的时候还是拉着脸,但能感觉得出来没有之前那么不爽了。

也许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多不爽,打着兴事问罪的旗子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而已。

方驰觉得这老头儿这把年纪,想让他放下架子不拧着估计没戏,能像现在这样就不错了。

孙问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方驰刚从攀岩那边一路往农场大门那边跑过去,边跑边接了电话:“……喂。”

“打架呢?”孙问渠愣了愣,“还是背着我偷人呢?”

“忙得要起飞了,这会儿你过来了我都没时间上你,”方驰说,“亮子叔叔那边完事儿了?”

“嗯,”孙问渠说,“我还多烧了套杯子,你不是要个喝巧克力的杯子么。”

“是你要,别说是我,我拿个碗就能喝了。”方驰说。

“是你开的口啊,你让我做的。”孙问渠啧了一声。

“那不还是因为每次你都嫌弃那个碗吗?”方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刚老师说没有陶土了。”

“在路上了,”孙问渠说,“我带了土。”

“还多久到?”方驰赶紧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跑到大门看到了拉轮胎的车,老远就打着手势让工人马上卸车。

“还得有一阵儿,晚饭前到,帮我煮点儿粥吧,皮蛋瘦肉粥,不要瘦肉,要肉沫。”孙问渠说。

“你直接说皮蛋肉沫粥就行,”方驰说,“我一会儿帮你煮。”

挂了电话之后,方驰之前叫出来的几个服务员过来了:“小驰哥,这个轮胎也要藏起来吗?”

“藏,”方驰一挥手,“还是藏老地方,明天一早工人过来,你们带着拿进山去,盯着他们装好,我给了图纸的。”

“没问题。”几个服务员马上过去把这个一人高的大轮胎推着顺小路往农场后面绕了过去。

“孙老板看了不知道得有多开心啊。”一个服务员小姑娘跟着出来看了看。

“保密就行了你们,”方驰说,“等他看过以后你就可以上去玩了。”

“哎,小驰哥,你说,孙老板看了之后会不会觉得,哎呀这地方不错,也合到到农场里去算一个娱乐项目吧?”小姑娘问。

“他敢。”方驰说完又往厨房跑过去。

孙问渠对粥的要求非常高,必须一粒整米都看不见,现在就得煮上,才能在他回来的时候弄好。

“真难伺候。”方驰一个人在单独的小厨房里忙活着。

小子不知道上哪儿钻了一身草屑地进来了,厨房门边趴着。

“老狗,”方驰拿了一个鸡蛋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