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捡回来的时候它都快死了,伺候了一星期才缓过来,”方驰又揪了一下它的尾巴,“结果一见孙问渠立马就变节了,丑太监。”

黄总转身往他手上一扑,对着他胳膊使出了一套无影掌。

“哎!”方驰站了起来,“走了!”

这次回去,比起年前的那一次,方驰的心情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紧张,害怕,不安,愧疚这些从他决定说出来的那一刻起就纠缠着他的感受,在慢慢退去,不安还是有,愧疚也依然在,但更强烈的感觉是坚定。

面对家人的退让和担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他们证明。

证明他们的退让和包容是值得的。

“开车认真点儿。”孙问渠在副驾上说了一句。

“……我挺认真的啊,”方驰收回思绪,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在睡觉的么?”

“你晃了两把了,给我晃醒了,”孙问渠重新闭上了眼睛,“眼神儿都放空了……想什么呢?”

“想以后的事儿。”方驰嘿嘿笑了两声。

“真能琢磨,”孙问渠打了个呵欠,“方总管,申请一下,下月要给亮子转账。”

“多少?”方驰问。

“凑个整都转过去,”孙问渠说,“统共也没多少。”

“好,”方驰点点头,想想又笑了,“我应该去把钱都提出来,然后拿过去给他。”

“神经。”孙问渠笑着说。

“你说要真这么干,他会说什么?”方驰问。

“就这,这么点儿还费,费劲取,出来,”孙问渠学着马亮的口气,“换成毛,毛票多,多好,显多。”

方驰冲着前面一通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