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能被你烦死,早晚要上父母皆祸害里扒你。”

“闭嘴。”马亮没好气儿地说。

孙问渠被马亮弄到医院,还找了个熟人,一通检查完了以后又被拽到输液室躺小病房里挂水。

“不知道的以为我这儿正进行最后的抢救,”孙问渠躺在病床上,“这床也没个枕头,躺着跟脑充血了似的还不如坐着呢。”

“少,废话,”马亮皱皱眉,“我去尿,个尿,你想吃,吃点什么吗?”

孙问渠啧了一声:“这俩能不搁一块儿说么?”

“吃点儿,什么。”马亮又问。

“热巧克力加核桃碎最好再搁点儿花生碎……”孙问渠打了个呵欠。

话还没说完马亮已经转身出去了:“饿着吧你。”

方驰起了个大早,倒不是多么良好的生物钟,他是这一夜就没怎么睡。

虽然爷爷的态度已经缓和下来,奶奶也没再怎么怪他,但两个老人带着伤心的妥协还是让他心里跟塞了一团刺似的。

他想了一夜,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相比有家不能回的肖一鸣,他这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了。

孙问渠的屋子被奶奶砸得七零八落的,台灯碎了,床垫被柴刀砍出了几个窟窿,桌子上也有刀痕,抽屉也掉在了地上,倒是那张坐上去就起不来的椅子躲过一劫,只是被掀翻了。

方驰一边轻手轻脚地收拾着,一边感慨奶奶的爆发力,但想想又觉得挺心疼,奶奶这力量纯粹是被自己给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