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驰脑子里还转着,喜欢,哗啦啦,喜欢,哗啦啦。

“松手,”孙问渠再次转了转自己被抓着的手腕,“再抓着缺血了。”

“啊?”方驰还是没回过神,不过抓着他的手松开了。

“要不我教教你吧,”孙问渠弯起了一条腿,手按在了方驰肩上,“教你什么叫一气儿呵成。”

这话说完他也没等方驰有反应,直接一使劲把方驰往旁边一推,方驰跟他一样是踩在软泥上不好着力,这一推挺轻松地就被他给掀到了一边儿。

接着孙问渠翻过身压了上去。

方驰有点儿晕,他翻过身时一束阳光正好斜射在他眼睛上,眼前一片金光闪着,金光里他看到孙问渠跨到了他身上。

避开阳光恢复视力之后,孙问渠的吻落在了他唇上。

他在一阵眩晕和兴奋之中几乎没有迟疑和停顿迅速地迎了上去,跟孙问渠湿软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跟他吻孙问渠不同,孙问渠的吻充满挑逗,唇齿间勾划翻搅,他想要捕捉时又在另一处挑动起他的敏感神经。

他的呼吸在不断地追逐缠绕之间变得渐渐粗重。

而当孙问渠的手按到他腰侧时,他整个人都绷了一下,孙问渠刚从水里出来,掌心里带着湿润和些许凉意,从他腰上慢慢抚向大腿时带起的战粟如同过电一般瞬间漫至全身。

呼吸,心跳,是不是急促是不是加速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一瞬间他觉得有孙问渠的抚摸就能活命。

孙问渠的唇慢慢向下,下巴,脖子,锁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跟孙问渠的唇一同扫过他皮肤的暖暖的呼吸。

细小的触碰最后停在了他小腹之上,孙问渠直起了身,一只手按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勾着他内裤的裤腰轻轻一拉。

水潭边的这块地方是斜面,这个角度方驰能清楚地看到孙问渠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动作。

修长的手指勾起他的裤腰时,方驰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快要散架了的呼吸。

他盯着孙问渠的手,这是他盯着看过无数次,每次都能带给他全新视觉感受的手,修长,瘦而有力。

现在这手就在他小腹上方,拉起裤腰后又轻轻放下,指尖落在他小腹上,往下,再往下……方驰有些费力地喘息着。

这种刺激,兴奋,紧张交汇在一起的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感觉,让他眼前有些模糊。

当孙问渠的手隔着裤子凝下去时,他猛地仰了一下头,很低地哼了一声。

孙问渠慢慢压了过来,手轻轻搓揉着,在他耳边低声说:“这叫一气呵成,如果我现在睡着了:……你什么感觉?”

方驰喘着粗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他一把抓住孙问渠的手,塞进了自己裤子里。

然后搂着他狠狠地吻了过去,翻身,压紧,接着在孙问渠耳边,脖侧,肩窝里用力地亲吻着,噬咬者,像是饿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了大餐的狮子。

孙问渠的呼吸很急,就在他耳际,在他裤子里的手变得很暖,包裹挑逗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方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手抓着孙问渠的裤子往一下扯,摸了过去……

孙问渠的呼吸里带着很低的一声呻吟,像是叹息,又像是品了一口好茶,在方驰耳边如同一股细小风扫过,他只觉得自己脑子有些充血,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有些模糊。

唯一清晰的,是孙问渠的身体与他的触碰,每一寸,每一次贴紧和分开,每一次轻轻摩擦,都像是有着清晰边缘的图案,在他已经糊成一团的脑袋里飘过。

兴奋和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钱塘江边,看着远处的潮水像白线般涌过来,从细细的一条,慢慢变得宽大,水花跳跃,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