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他狠狠朝上一顶,如愿撞出她一声惊叫,这才再次坐起身来,一手撑住床榻,一手按着她的背脊,以防把她从身上颠下去。
“你多虑了。”他喘息着道,热烫的唇抵在她耳下,咬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把低哑魅语煨进她耳里。
“不如我们来看看,是你先坚持不住,还是我先坚持不住?”
“……”
被他紧紧抵在那处,轻一下重一下地顶弄,腰肢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她浑身酸软,眼神迷蒙,被磨弄出一身薄汗,缭乱的发丝垂下来,覆在因情潮而泛红的娇艳身躯上。
她再无顾忌,一口咬在他肩上。
床再次剧烈摇晃起来,火热情致化去雪夜的每一丝冰寒,屋内春色融融,外头重雪压枝,绵绵飞雪无穷无尽。
缩在窗前一杆树枝上,惯爱听墙角的鹦鹉大刀翻了个白眼,抖抖身上的积雪,展开翅膀飞进茫茫雪帘中。
薛铮的功力恢复得很快,自经脉重续之后,不到两个月就突破了羲和功法的第二重。
来年三月初,正值春暖花开之时,他与年行舟下了樱雨飘飞,繁花争艳的青宴山,一路来到碧云洲边境的海港,再次乘帆启航。
两人先去了天栩洲的九难谷。
半年过去了,九难谷中已是另一番天地。谷口的阻碍被撤去,原先黑石峰所在的地方被挖掘开,露出深陷在地下的河流,河流之上修建了木桥,两岸野花遍地,丛生的青草在大大小小凌乱堆积的乌云石间破土而出。
许多年轻的渠山氏族人已经离开了山谷,散去了各地,谷中留的人不多,大部分是上了年纪,或者年龄尚幼的人。
族中的长老们共同承担起了大部分职责,尽量公平地分配任务和资源,听取大家的意见,重新制定了族内的各项规则和秩序。
木桥边的石堆上,常常坐着眼睛雪亮的孩童,跟随长老念书习字,有时听他们讲一些故事,这其中,也包括半年之前的那场惊骇往事。
痴傻和有缺陷的孩子仍然放在一处地方被养育着,不过他们生活的条件好了很多,没有人再嘲笑咒骂他们,也不会再有人随意地打杀和虐待他们。
端珞仍然担任着刺青师的职责,但刺与不刺,一切都随人们自己的意愿。
“也许不久后,渠山氏这个种族,会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她说。
她拒绝离开九难谷,说她和族中其他年老的人一样,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会在这里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