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卫骁来坐的。”

夜风呼啸着扑在脸上,刮得卫楚的脸颊生疼,但他仍旧专注地听着戏命的话。

“无论如何,他不该在军需上动手脚,”戏命冷声道,“此举未免会寒了北境将士们的热忱之心。”

卫楚并不觉得意外,只不过微蜷的手指却越攥越紧。

“通敌、卖国、中饱私囊,只为了能在朝堂上打压忠勇侯府,让达奚侯爷失去圣心,嗤,幼稚得可笑。”

卫楚微微眯起眼睛,将视线锁定在卫骁的书房门口,沉默地打量着哪个才是最容易进入的窗牗,确认无误后,轻声道:“一朝太子,未免太过于目光短浅,自私自利,实乃难当大任。”

合该将他的脑袋摘下,挂在忠勇侯所在的营帐大门上,以此来告慰因被中断补给而枉死的北境士兵。

风过林梢,新枝作响。

“戏命大人,若是我被发现了……”卫楚的喉结滚了滚。

是就地自裁,还是……

戏命盯着卫楚的眼睛,比起回答,更像是心慌:“无论如何,活着回来。”

要打便打,就算是把这窃取坐实为正大光明地抢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