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突然动了,魏柏言只觉得有一个硬物狠狠地撞击他的颈部,颈部一痛,他顿时失去了意识。
魏柏言昏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时,隔着支离破碎的车窗,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了废掉的货车的不远处。他所熟悉的那个人正以专业的手法护送着傅乐泓,拿着手枪,用防备的姿势对准他的方向。
魏柏言醒来看到这一幕,眼睛跟滴了血一样。
魏柏言拿起枪,手指颤抖着抽拉着滑架,像是不甘心一样,将红心精准地对着了傅乐泓。
可是子弹还没有打出去的时候,叶劭的眼睛突然扫过了他的方向。
一声尖锐的风声呼啸而来,车前的玻璃应声而碎,魏柏言的身体一僵,右肩爆发出了剧烈的疼痛。他随着子弹冲来的力道不由地往后退,狠狠地撞到了座位上。
魏柏言冷汗津津。叶劭的一双眸子寒冷似冰,手里的枪正在冒着烟。
在这一刻,四周安静得过分,魏柏言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汩汩流出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穿了一个大洞,风往里面使劲地灌,浑身冰凉。
“叶劭”
魏柏言发出的声音像是濒死动物的声音,声嘶力竭,让听到的人身心都为之一振。
叶劭在他的嘶吼声中顿了顿脚步。
但那脚步停顿不过一秒,那人毫不留恋地回过头,上了车,扬长而去。
第十章
白色的面包车已经甩开了警察的追捕,开出去了五公里。
开车的是“红枭”成员的一份子,魁梧大汉,光着个头,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车。刚刚在集装箱以那黝黑男子为头开枪扫射警察的男人通通坐在了面包车的后面。傅乐泓坐在面包车的前排,叶劭坐在她身侧,拿出一个医疗箱,快速地拿出纱布和双氧水帮傅乐泓清理伤口。
傅乐泓的手臂在刚刚枪战中被打伤了,鲜血正汩汩地流了出来,她的嘴唇有点苍白,但是神情却不见痛色,只是冷冷地打量着叶劭。
“可能会有点痛,”叶劭说,“忍一忍。”
叶劭将倒了双氧水的棉花往伤口那儿擦去,另一只手抓住傅乐泓的手臂。碰到伤口的那一刹那,傅乐泓因为疼痛而颤了一下,他在这一瞬间立马将一枚小型的追踪窃听器植入了傅乐泓的手臂里。这个动作被很好地掩盖了过去,微不可察。做完这一切后,叶劭面不改色地开始给傅乐泓包扎伤口。
正包扎时,傅乐泓道:“老鬼,之前听说你安排了一个人在条子那里,就是这个人?”
那名黝黑男子听到傅乐泓的问话后,点了点头。
伤口包扎完了,叶劭将多余的胶布撕掉。刚要抬起头来时,傅乐泓突然一巴掌扇了过来。
叶劭眼前一黑,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偏,耳朵嗡地失聪了一瞬。
傅乐泓拿出了一把手枪来,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叶劭的下颚,她稍微用了一点力,慢慢地逼着叶劭抬起了头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些年来,总是有人莫名其妙地把我们“红枭”的消息泄露出去。这次你明明知道条子会有动作,又不及时汇报,你说我在说什么?”
叶劭喘息着,脸颊迟钝地升起火辣辣的疼痛来。他无惊无惧地说:“老大,这你得问老鬼啊。”
傅乐泓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老鬼控制着我们“红枭”所有的消息来源,包括我们从条子那边带来的消息。我早就发过邮件向老鬼汇报过条子那边会有动静,他们会在今天截我们的货。老鬼说过会转达给你。”叶劭淡淡地说,“可是很显然,他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
老鬼平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