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别人,不可以大声说话,也不可以大声哭,如果有什么需求,你要小声告诉我,明白吗?”

钟云瞳踮起脚尖,附在钟瑾的耳边悄声说,“好的好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爹说要小声,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上了飞机,在位置上坐好,钟云瞳第一次坐飞机的兴奋没有持续太久,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她拉了拉钟瑾衬衫的袖子,捂着耳朵小声说,“我耳朵好痛。”

钟瑾让她打哈欠试试能不能缓解,小瞳就捂着耳朵,张着大嘴巴努力打哈欠。耳朵痛得她有点想哭,但想到爹说的不能哭,于是她一边打哈欠,一边小声安慰自己,

“不可以哭哦,千万别哭,小瞳坚强。”

可耳朵还是越来越痛。

她瘪着嘴小声道,“对不起,爹,我可能要哭了。”

钟瑾帮她轻轻的按压耳朵,问,“不能坚持一下吗?”

空姐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给小瞳拿了牛奶过来,半蹲下身对她说,“让爸爸喂给你牛奶喝可以缓解耳朵痛痛哦。”

钟瑾把牛奶打开,小瞳就抱着牛奶瓶子咕嘟咕嘟地喝牛奶,吞咽的动作果然大大缓解了耳朵的疼痛。

喝饱了牛奶,小瞳摊开腿靠在椅子上,两只小手在肚子上揉一揉,打了个嗝。又扭头去看窗外的云朵,大团大团的云,像饶诗诗请她吃的棉花糖。小瞳张着嘴巴,隔空咬了一口,嚼嚼,假装自己已经吃到了甜甜的棉花糖。

*

钟瑾在京市有房子,但他没回去,在一家快捷酒店订了房间,把简单的行李放到地上,钟瑾就去阳台上打电话。

等他打完电话回到房间里,看到钟云瞳四肢伸直,板板正正地趴在地上,动作很奇怪,像个板鸭。钟瑾之前没见过哪个小孩是这样趴的,倒是和在派出所门口晒太阳的狗有点像。饶诗诗总说那狗板鸭趴,钟云瞳像是大号的板鸭。

小瞳下巴搭在地板上,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小声说,“爹,我已经饿瘪了。”

钟瑾现在虽然茫然,却也被她逗得笑了一下。